“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觉得热?”
“心静自然凉,你难道连这道理也不懂吗?”胡啸轻轻一笑,很自然的说道。
谭洋听后,只是冷哼一声,道:“俗人之见!怎可听信!”
任谭洋如何讽笑,胡啸终没有为之而动,静静的,继续等待着。
来回观看的人群都不知道走了几波,但唯一不变的是,观看二人决战的人群从未间断过。在这场还未开始的决战之中,没有人能够明白胡啸为何静静的站着,而不出手,甚至眼前的谭洋也很难琢磨透胡啸的心。在这场盛宴之中,也唯有胡啸能清楚的了解自己眼前所做的一切。
他在等,等什么呢?当然是在等谭洋的心乱成一团。当一个人心乱的时侯,他的意志也会凌乱开来,大脑一时处于热状态,得不到一时冷静的调整,出手便会毫无分寸,胡乱出手。这可以促使对方一时抓住他的缺点,所谓乱中求胜,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昏已经将至。然而,众人眼中的两人还在这样静止不动的对抗着。
时间过的很快,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一的炙烤,总算是结束了。这对观战的人来说,不但是一件好事,对于决定战绩成败的人物因素谭洋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谭洋倒想要看看,眼前的胡啸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怎…怎么可能?”也许是夜色之下,缺少光的原因,在胡啸周边,竟然笼罩着一层白色而透明的气罩。若不是谭洋一时察觉,恐怕他一直都被眼前的胡啸蒙在鼓里。不过也好,胡啸若如此下去,气力不足时,那正好是他下手的好机会。然而,一个意外的举动,全然打乱了谭洋脑子里所有的思绪。这本该庆幸的一件好事,竟在这一轻微的举动,否定了谭洋原有的想法。
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能,这个不可能似乎成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神话。
胡啸笑的很是自然,随着满脸笑容的映现,胡啸也踏出了第一步。这一步,是他今日决战起始的第一步,也是决战胜负的最后一步。他的笑,使得谭洋心中甚是不解。他的这一步是那么自然,绝没有一丝慌张的样子。停留在他周边的白色透明气罩,似乎是唯一支撑他整个功力飞升的唯一法宝,这使得谭洋不得不开始怀疑。
“嗡—”
胡啸的这一步刚刚踏出,他背上的剑已经开始嗡嗡作响,抖动了起来,好似在提醒他什么一样。
“呛~!”
“嗷——”
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散射出无数的刺芒,耀的众人无法睁开双眼,都开始以手遮挡,就连眼前的谭洋也不利外。与此同时,也伴随着一声咆哮,直冲九,响彻整片,使得整座山上爆炸声四起,炸开的石子,满砸落而下,飞扬的尘土都挤得整座山上弥烟四起,无法看清眼前的一切。
很显然,这是一把剑。在这个世间,能出此威力的剑,绝非凡品。
在这满烟尘挡道的气流之中,一股气息亘古不衰,伫立于之间,其威势力足以撂倒一群人。
“龙泉剑!”谭洋看岀了这把久藏于胡啸身后的这把剑。
当这把剑出鞘之时,谭洋能清晰的感觉到,在这剑身之上,有一条威龙藏匿于剑身之中,那时有时无的呼吸声定能清晰的传入他耳朵之中。
刺眼的白光很快向他飞射而来。只见谭洋双脚蹦,似雄鹰展翅,直冲上空,停立于半空之中,虎视眈眈的俯视着面的一切。与此同时,他整个周身的黑色气流将他包裹其中,并且这些气流使得他整个身形成了一只飞翔于高空之中的鹞鹰。
上的胡啸手持龙泉剑,飞快的身影旋转的如一个陀螺,横击而过。然而,胡啸的这一击使他知道自己刚才错失了良机。剑尖直指谭洋所在的方,剑尾随胡啸的微微摆动,一声长啸直冲而起,似一道斜眼的白光,直奔谭洋。
“哗~”
却见谭洋的双手向下一合,整个鹞鹰迅鼓动着双翅,随着他的这一双手。一道黑色的气流突然从翅膀脱颖而出,直击向上划来的白光。
“咣~!”
在二人之间,两者相撞,喷出一道火花,眨眼之间熄灭,一圈又一圈的白雾如叠起在水面的波纹,向着际四周,划散而去。
上的人群开始东蹦西蹿,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刚才之战甚是激烈,不少人都被满乱飞的石子不炸伤。有的人为了更容观看二人的决战,更为了不被误伤,都开始抢夺至高点。人满为患,的确是个问题,三言不合,便开始打了起来。本是很小的一块方,你争我夺,双方互不退让,由于夜色漆黑,偶尔还会从山坡上滚落下一具具尸体。观战的人,的确很多,由其是这会儿开始。有的门派几乎全部到此,不过,也有各别的门派,只是来了一些核心人物。无论人多人少,他们只在乎的,是眼前的一切。这是一场武林之中,前所未有的决战。这一战,决定了中原武林是否能摆脱魔门对整个中原局势掌控的命运。
胜败在此一举,众人都屏声息气,静静的观望着眼前的一切,害怕惊醒了这场美梦,这场由血肉筑成的梦。
在众人没有意料到的情况下,也在谭洋不解之中,胡啸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这个决定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让所有人防不胜防。他们下意识的迷惑不解的道:“这个胡啸究竟想干什么?他这样做,岂不是找死吗?”
“呛~!”
胡啸手中一个旋转,龙泉剑瞬间被他插入剑鞘之中。而后站立原,仰看向停留在半空中的谭洋。
谭洋闻此,便飞回面,站立在胡啸身前不远处。
“你为何将龙泉剑收了起来?”谭洋想知道胡啸为何会这样做,莫非他是另有所求,还是……
“只因伤了人。”胡啸很是干脆的道。
谭洋的确没有想到,胡啸给他的竟是这么一个有些让人心酸的回答,不过,也不失君子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