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伴随外头有什么重物轰然倒地的声音,虞锦急忙站定,在这一瞬脑袋里闪过万千个话本子。
她拉过生莲的手,紧张兮兮道:“怎么了?可是有山匪打劫?劫财还是劫色?”
生莲凝滞半息,那点惊慌失措荡然无存,比起山匪劫色,那外头这事好似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平静道:“是大公子……不知为何,南祁王也在此处,他二人打起来了,毁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主持好生心疼呢。”
但说是打起来,她瞧着南祁王没怎么动手呢。
虞锦沉默,在生莲狐疑问着“姑娘您怀里这是谁人的衣裳?”时夺门而出,恰逢虞时也一脚踹在沈却腹前。
那瞬间,虞锦觉得自个儿头顶上的乌都根根立起。
此事还得说回一刻钟前——
停安寺本就是荒郊野外,虞时也生怕虞锦这小蠢货又将自己弄丢去给谁做妹妹,是以骤雨初歇,天不亮他便启程前往停安寺。
没成想,甫一推门,就见他的好妹妹正钻在男人怀里睡得正甜。
两个男人默契地轻手轻脚走出禅房,沈却阖上房门,转身便迎来虞时也一拳头,沈却动作迅躲开,虞时也招招凶狠,不依不饶。
“老子他妈弄死你!”
虞时也这回没拔剑,只握紧拳头,掌掌都捎带疾风。
诚然,适才那一幕对虞时也冲击过甚,已然将前情自行填充了个七七八八,是以面前此人已与畜生无异。既是畜生,还有何手下留情的必要。
沈却只闪躲不出手,偶尔遭他两拳,也面无神色,反而打斗之余还抽出闲暇问道:“大公子今日未上朝,便是来同本王比试的?”
“那南祁王今日未上朝是为何?拐骗闺之女吗!”
可偏沈却身手实在不凡,饶是虞时也这般狠厉他似也游刃有余,可不知怎的,沈却忽然放弃闪躲,虞时也一脚径直踹在他腹前,还给他那张俊脸添了两拳。
正狐疑这人怎不躲时,身后一道惊天动地的喊声吓得他拳头都险些软了。
“住手!虞时也!!!”
虞锦气冲冲上前,拉开虞时也的小臂,硬是挤身在两人中间,急到眼红:“阿兄打他作甚?!”
“嗬,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昨夜干什么了?荒郊野外孤男寡女,你给我让开!”
“我、我不让,你满脑子龌龊念头,我不与你说话。”虞锦展开双臂,颇有些舍己救人的雄伟,朝身后之人道:“昨夜多谢王爷,还请王爷先走。”
沈却默然,道:“同路,一道走。”
虞锦怔了怔,心想此刻也不适演这出苦情戏吧?
沈却漫不经心地抹去唇角的血,道:“我有公务与虞大人相商。况且,虞公子也该回去接旨了,若是叫内侍干等,似也不大稳妥。”
闻言,虞时也面色微顿,提小鸡仔似的将虞锦拎到一边:“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