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茴被吓得哆哆嗦嗦,此时哪里还敢说话,只哆嗦着点头,道:“我不叫,我不叫。”
长宁见阮小茴挺配合,放开了阮小茴,自顾自的在床前的大桌子上,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坐了下来,将脸上的面纱摘了。
这时,阮小茴才看清长宁的脸,原来是太子妃殿下。
阮小茴镇定下来,忙向长宁行了礼,道:“不知太子妃殿下大驾光临,还望殿下不要怪罪。”
长宁低头看了看她,翘起了二郎腿,道*:“客套话就不必说了,咱们直入主题吧,说吧,你找我所图为何?”
前些日子,阮青黛用残忍的手段处理了几个她的庶妹,处理完之后又调她做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其中的意味谁也能看明白,在这个位置上,若是她一个不留意做错一步,惹了阮青黛不开心,就正好给了阮青黛动手的理由。
“奴婢知道圣女助二皇子夺取皇位的计划,可以将内情全部告知殿下。”阮小茴捏紧了手帕,颔道。
长宁心念微动,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阮小茴抬头看了长宁一眼,又快低下了头,咬了咬牙,道:“奴婢,奴婢想殿下事成之后,奴婢想…”
“想继任圣女之位。”长宁接上了阮小茴没有说完的话。
阮小茴见长宁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给长宁磕了个头,说道:“奴婢对太子殿下无半分非分之想,若他日奴婢继任圣女,必定好好为北漠子民祈福。”
长宁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从她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对林深樾确实无半分想法,也许她继任圣女会让自己更放心。
心下有了主意,长宁站起身,将阮小茴扶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那就祝本宫与你合作愉快了。”
阮小茴听到这话,看了长宁一眼,眼中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从阮小茴那里,长宁知道了阮青黛的计划,下个月是白兰教的祭祀,北漠皇室要与圣女一同祈福,祈愿北漠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而阮青黛打算在祭祀上动手脚,去祭坛路上要经过一座桥,那桥宽度只许一辆马车经过,桥下是湍急的北漠河,若是不小心掉进去绝无生还可能。
在北漠皇室的马车经过那座桥时,她再安排杀手,原来,她竟是想篡位。
长宁回到绛紫宫还在想这件事,她万万没有想到这阮青黛的胆子竟然如此之大。
方才见那阮小茴听到自己会帮她登上圣女之位时那开心的表情,长宁心里竟然有些悲伤之情。
这圣女之位就像一个牢笼,被一辈子囚禁在里面,一辈子不能与相爱之人在一起,得到了无上的地位又如何?
也许,这就是她们的宿命吧。
两柱香时间后,林深樾回到了绛紫宫,长宁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书桌前看书了。
林深樾几步走到长宁身后,看了看长宁手里的治国论,挑眉问道:“哦?夫人何时也喜欢看这些书了,若是夫人喜欢读,我那里还有几本,明日让6渊给夫人带回来。”
长宁回头看到是林深樾回来了,伸出手正要抱过去,林深樾却退后了两步,道:“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些凉,待我沐浴完,再来抱你。”
长宁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扔下了手里的书,又伸手牵住林深樾的手,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隔着衣服一把抱住了他,道:“不要,我现在就要你抱。”
林深樾听到这话,轻*笑出声,揉了揉长宁的头,声音里也不由得带上了一丝宠溺:“这治国论,夫人可看得懂。”
废话,她十三岁就开始治理大戎,怎么会看不懂这小小一本治国论,但她可不能这么说。
长宁脑袋在林深樾怀里蹭了蹭,笑眯眯道:“我又没有真的在看它,我只是拿着它了一会呆。”
林深樾眼神微动,看到桌边还有一盘长宁吃剩下的糕点,低头问道:“这糕点可合夫人口味,合就让小厨房给夫人多做一点。”
长宁坐在椅子上,抬头冲林深樾勾勾手,林深樾不知道她要说什么,顺着她的手低下头来,她抿着嘴亲了一下林深樾的嘴角,痞笑道:“怎么样,夫君也尝尝这糕点味道如何?”
林深樾被她这番举动弄得微微一怔,一双墨色的瞳孔闪过了一道光,略带深意的看着长宁道:“没尝出味道。”
没尝出来?长宁觉得林深樾这是在挑衅自己,拉下林深樾的脑袋,一口吻了上去,糕点的丝丝甜味一下子充斥了两人的唇齿。
海棠端着一壶热茶正要进门,就瞧见屋里面的书桌旁的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昏暗的烛光照在两人身上,好一幅岁月静好琴瑟在御的模样。
海棠默默地退了出去,刚转过身,就差点被正要进屋的6渊撞到。
6渊抬头见是海棠,正要开口,被海棠一把捂住嘴,拖到了外面的长廊上。
6渊一被海棠松开,就回头瞅了瞅,不解的问:“这是怎么了,我还有事找太子殿下呢。”
海棠踮脚用手使劲一点6渊的脑袋,叉腰数落他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太子和太子妃两个人正在屋里甜甜蜜蜜,你有什么要紧事非要现在通报太子?”
6渊看海棠神色,一下子猜到了什么,挠了挠头,想起来那天自己不小心撞到海棠的事,忙对海棠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海棠姑娘,你且先在这里等等我,我有东西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