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值过高,落差就格外大。
她最初以为对方是个虽满身伤痕但心向光明的正派人士,结果对方居然是阴晴不定白切黑。
她觉得她已经看出了周礼的真面目。
周礼做事随性,不会压抑欲望,比如想打就打了,固执己见不听好话。
“事后可能会难以收场”,这种假设在他那里并不成立。他喜欢让他痛快的过程,并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而最可怕的是,他还不是个酒囊饭袋。
袁雪感觉自己对社会的认知都被刷了一遍。
林温也有点被震撼到。
她一无法想象西装革履的周礼打架的样子,二惊讶于少年时期的周礼游刃有余的手段。
消化了一会,林温出致命一问:“那你怎么还能跟他成朋友?”男人的友谊自有他们的一套标准,但袁雪这人相对简单,喜好也纯粹。
袁雪哑巴了几秒,然后带着三分不屑两分施舍地“嘁”一声:“那他除了这点毛病,其他还是挺够意思的。”
……都这么“十恶不赦”了还能挺够意思,看来这意思是十分足的。
“诶不过说到这个——”袁雪问汪臣潇,“你说周礼那个时候这么变态到底是因为狗死了还是因为白月光啊?”
“不说了这两个都不是么,不然他俩跟我们交代干嘛?”
“为了掩饰真相呗,不想被你们逼问太多,肯定还有其他内情。”袁雪猜测,“但我觉得这当中肯定有白月光的原因。”
“我猜不是,真相不能被这么轻易说出来。”
“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啊,他能说?”
“他总不能带进棺材里啊,死之前总会松口的。”袁雪道。
林温在旁听得无语,这像在诅咒人。
汪臣潇也抽了抽嘴角:“那行,我们的赌期是一辈子对吧?”
袁雪突然甜蜜几分:“那赌注是什么呀?”
“回头想一下咯,慢慢想。”汪臣潇道。
林温这回听得嘴角浅浅上扬。
袁雪终于想起身旁还有人在,她继续跟林温说:“其实还有好多事可以讲,就是我一时半刻也想不起了,以后想到再告诉你。还有——”
她着重强调:“我那不是怕他,我是觉得他这种性子的人不好招惹,能不招就尽量不招呗,趋利避害懂吗?”
林温乖巧点头,欺软怕硬嘛。
林温还是无法将袁雪口中的人和现在的人结合到一起。
在她看来,周礼虽然不是真的和善之辈,但他确实很稳重,行事也颇为绅士,人如其名不为过。
只能惊叹时间真是奇迹,它的流逝诞生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