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签下,押一付三,只等着租客搬走,她就能入住。
汪臣潇这晚上才出差回来,听说这事后就想再次跑林温家,人都到楼下了他才识到时间太晚,踟蹰半,他还是开车走了。
开到中学口,他看见对面热火朝的宵夜摊。把车停一边,他过马路到对面,叫了一桌菜和一打啤酒,又打电话叫周礼出来。
周礼正和人谈公事,郑先生夫‘妇’临时回了港城,他表二先和对进行初步沟通。
手机铃响,他掐断电话改静音,等谈完,他上车后才汪臣潇回电话。
汪臣潇醉醺醺道:“周,你良心,电话都不接,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周礼脱了西装,耐‘性’听他醉话,直截了当问:“你一人?叫其他朋友?”
“当然,不然呢?”
周礼捏了捏眉心,忍着疲惫道:“你在哪?”
“林……林温家——”
周礼皱眉。
汪臣潇继续:“——家边上,中学对面的,纪烧烤、烧烤摊。”
周礼放下拧眉的手,说:“我现在过来,你喝醉了别瞎跑。”
“我醉!”
周礼撂下手机,加快油。
等到了纪烧烤一看,汪臣潇一人干完了七瓶啤酒和半瓶白的,菜倒动几口。
汪臣潇见到周礼出现,拿起一瓶啤酒,往他面前用力一磕。
“你迟到了,自罚三瓶!”
他永远这副德行,每次喝醉逮着人就要罚。
周礼想起从前某回,林温聚会迟到,汪臣潇在ktv里也是冲她这么嚷。
他当时坐在角落,看到林温穿着厚厚的羽绒衣,背着书包站在口一脸懵,他动作,任再斌也反应,还是袁雪帮林温解围。
周礼把啤酒瓶拿开,问醉鬼:“能不能自己走?”
汪臣潇磕磕巴巴:“走什么走,喝、喝不完不准走!你不要黄的?那喝白的!”说着,他拿起白酒,要周礼倒上。
周礼卷起衬衫袖子,慢慢起身,走到对面,拎起汪臣潇的衣领说:“要么你今晚睡大街,要么就我实起来。”
蝉鸣,热浪一波波涌进楼,林温再一次闷醒,她坐起身,抹了一下脖颈上的汗,伸手转了转停摆的电风扇。
电风扇反应,她又下床试了一下‘插’头。
‘插’座问题,看样子是电风扇罢工了。
林温有气无力地下楼,为强行热醒,眼皮还撑不开,大脑运转得也昏昏沉沉。
傻站了一会儿,她才想起来另一台电风扇在主卧,主卧关着,袁雪在睡觉。
林温浴室冲了把脸,扶着水池缓了一会儿。
她穿的是居家款睡衣,上身白‘色’短袖,下身粉‘色’九分裤,从浴室出来,她穿上内衣,拿上钥匙和手机出了。
河边有风,她沿河慢慢走。
半空中甩着鱼漂,一会儿靠左,一会儿靠中,一会儿又靠右,钓鱼的大叔探来探,始终举棋不定,有周礼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