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回到空间,又回到了之前飘荡的地方,张若琪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脱离了肉体的束缚,撒欢了一阵之后,她陷入了沉睡,消化着这一世带回来的记忆情感。
再次醒来,虽然感情思念还在,但是已经不像在清朝时的后半辈子那样,虽然告诉自己不要悲伤,也尽量找些事情做,转移注意力,但是都消除不了心底的压抑。
又飘荡了一阵子,她又开始无聊,拿出那个系统法宝,充了些能量,朝着远处的光点飞去。
……
一阵颠簸中,张若琪头晕目眩的醒来,现自己被抱在一个女人怀里,大概是在逃亡中,因为听见了有人追赶呼喝的声音。
女人的身手很好,带着她跑了许久,终于逃脱了追捕,但是她好像也受了很重的伤。
已经听不见抓她们的人的动静了,女人还是没有停下来,半路上爬到了一辆跑的很快但是怪模怪样的铁皮车上,听车里谈话的人说,这叫火车。
在火车上东躲西藏的过了两天,女人带着她半路跳下车,一路进山,终于在一处远离人烟的破败道观停了下来。
道观里住着一位须皆白的老道士,女人见到他像是终于放下心来,晕了过去。
张若琪见大概是安全了,也放心的晕了过去。
……
这一次她的年龄更小一些,三四岁的样子,记忆也混乱的很,之前就是受不了逃亡的折腾,去了的。
只知道女人是她的母亲,不记得父亲了,不知道是不是早就不在了,毕竟看她母亲的身手,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
小女孩也姓张,还没取大名呢,或者取了但是她自己不知道。
有苦苦的药水灌进口中,张若琪被迫醒了过来,是那位老道士在给她喂药。
张若琪没有贸然开口讲话,只抬眼四处寻找,看到这具身体的母亲躺在旁边的床上,已经清醒了过来,放心了许多。
毕竟逃亡了也没抛下她,应该还是很爱她的。
老道见两个人都醒了,放下心来,问女人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还弄得这么狼狈?”
女人开口道:“张家突然内乱,老族长的儿子带着他们一支趁乱出逃,我觉得是个机会,便也趁着内乱跑出来了,只是没想到,半路有一伙不明身份的人,一直想抓住我,要不是他们想抓活的,我不一定有机会杀出来。”
老道士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你来了这里要如何呢?他已经死了,你千辛万苦逃出来,也没办法和他在一起了,这是何苦呢?”
女人看向张若琪,一直坚毅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为了她能不和我一样,被族规束缚,只能族内通婚,没有自我,被人压迫。”
老道捋了捋胡须道:“你受伤太重,已是油尽灯枯之相,老道我纵使有些医术,治的了病,治不了命。”
女人看向他问道:“我还能活多久?”
“你血脉特殊,我尽力医治,也只能有半年可活。”
女人点点头,看向张若琪:“半年也差不多够了。”
养了几天,张若琪因为逃亡吃不好睡不好而虚弱的身体,就好的差不多了,她现老道说的血脉特殊可能是真的,她好转的明显比正常人快上许多。
这几天张若琪知道了女人叫张泽洋,是东北张家的人,她很好奇的问道:“我是随了母姓吗?”
张泽洋沉默了半天回道:“你父亲也姓张,你想当自己随母姓也行。”
因为记忆里没有父亲的身影,张若琪试探的问她:“那我父亲是谁?他在哪里?”
“他死了,我刚怀你的时候,他出家族指派的任务就死了。”
又是一阵沉默,张泽洋说道:“我知道你聪明,娘能陪着你的时间不多了,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你不明白没关系,但是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长大后你会明白的,知道吗?”
张若琪乖巧的点头,不出声,听她说。
“娘会让你拜老道为师,让他给你取个道号,今后出去别让人知道你是东北张家的人。
你身上有麒麟纹身,遇热会显现,也要藏好,不要被人现,你要是男孩子我不担心,可是张家的女孩子,还是不要回去的好。”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最后现说这么多,她那么小,再聪明可能也是记不住的,之后的日子里,张泽洋开始写笔记。
也在写这些东西时,梳理了一路逃亡过来时,那队不明身份的追杀者的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