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谁?”把头没回答,反而反问我。
“我,我不知道,”我摇了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敢说。”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离开把头房间后我有些走神,豆芽仔还在生闷气,他在生自己的气,还有一件事,我出来之前把头说他觉得昨晚的酒喝起来不错,他让我去楼下小饭馆买瓶酒,就买老银川九曲河殇酒,
我去小饭馆问了问,老板说九曲河殇是好几年前出的烈酒,现在贵的很,一瓶炒的要七百多块,他这小饭馆没人喝这么贵的酒,所以根本从来就没有进过。
听到老板这么说,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而那个有问题的人是谁,结果已经呼之欲出。
这行当里,卖人背后捅刀收黑钱的人很多,但这些事有一天突然毫无预兆的砸到了你头上,你就会觉得不适应,难受。
“秦哥打扮这么帅,这是准备去哪啊?”回到旅店后我看到秦兴平正对着镜子整理衣服。
他脸色有些不好看,系好扣子道:“我们一路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好几次差点折在沙漠里,好不容易搞到了点东西,结果可好,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不说了,我出去转转,透透气。”
我看着他眼睛道:“秦哥你不用太担心,把头朋友多,他正在联系朋友,看这次的事情能不能帮上忙。”
秦兴平哦了一声,抬头问:“那王把头有什么对策?明天那三个买主要来了怎么办。”
我回答说不清楚,我不知道把头是怎么想的。
“好,我知道了,”他说完扭头走了。
看着秦兴平下楼的背影,我心想着他下一步的动作是什么?
他有没有外援帮手,如果有的话会是谁,对方有几个人?这些我都还不知道。
是把头买的铁盒,他习惯性的多买了一个,没想到机缘巧合的碰上了,把头不愧是老混江湖。
别的不说,至少通过之前的几天接触,我一直觉得秦兴平此人胆大脑子活泛重义气,可在硬生生利益面前,人是会变得。
我就看着他这么离开。
我猜测,他一旦现那个铁盒里没有阿育王塔,是不会再回来了。
事实果然如我所想那样,一直到了晚上也没见他回来。
我生气的去找了把头,我说这是坏规矩,就这么放人走了?咱们闹翻了,不是应该
把头看了我一眼,揉着太阳穴说了一句话。
“我老了,你们还年轻。不值当。”
当初我以为把头是害怕,毕竟孙家兄弟,还有红姐和她那帮小兄弟都不在了,把头是不敢和秦兴平翻脸。
现在。
我是感激他的。
把头这样的冷处理和秦兴平自知之明的一去不回,让我现在还有机会重新步入社会。
把头对外称,秦兴平因为家中有急事连夜离开了银川,而阿育王塔是他昨晚喝醉了酒,自个从豆芽仔房间里拿回去了。
豆芽仔听了这话楞了好半天,反应过来知道不是他自己弄丢了东西,表情都快激动的哭了。
而小萱更是不明事实真相。
交易明天会继续进行,秦兴平在利益面前没忍受住,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结果是一分钱都没分到。
而他,也不敢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