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在电梯口,将张明生截住。
拉着他跑进紧急通道,爬了十多层楼梯。到了十四层餐厅,才避开追逐的人。
新月城共有十六层,算是庐城地标性建筑。十三层往上,属于休闲娱乐区,往下是赌城与办公室。
张明生爬了十层楼,仍旧气定神闲,问张余:“张会长,你找我什么事?”
张余气喘吁吁,难得露出笑容:“我想请你吃饭。”
张明生有些错愕:“你帮了我的忙,怎么反而还请我吃饭?”
张余拍拍他的肩头:“走吧,因为你帮我赢了不少钱。”
张明生给人的感觉,反应很迟钝,不过却不傻。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小声地说:“张会长,你也押注了?”
张余点点头,张明生憨憨地说:“那也是你判断准确,跟我没有关系。再说你帮了我的忙,应该我请你。”
张余说话简洁:“我押注的钱,是你帮我赢的。严格说来,应该要分你一半。”
张明生更加稀奇,眨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帮你赢的?什么时候,在哪里?”
张余自嘲一笑:“我倒忘了,你从不进赌场,所以不清楚。”
他给张明生倒了杯水:“咱们在弹珠房比投珠,你中的红色珠子,价值五百块一个。我兑换成钞票,全部押注你赢。”
张明生瞪大眼睛:“那东西那么值钱?”
张余感觉跟他说话,非常地吃力,只好解释道:“珠子本身不值钱,是你的技术值钱。”
他又怂恿了一句:“我看你也别上班了,没钱来新月城投几颗珠子,那就什么都有了。”
张明生连忙摇手,并嘱咐张余:“我最讨厌赌博,挑战新月城,也是被师傅逼的。你可别跟新月城的人说,不然他们肯定怪我。”
张余看他质朴憨厚的样子,不禁心中感叹,如今这世道,像这样的人可是不多了。
他将菜单扔给张明生:“想吃什么,自己点,今晚我请客。”
张明生拿起菜单,弱弱地问了一句:“你赢了多少?”
张余淡淡地说:“我就押了五万。”
张明生起先没在意,随后一想不对劲,张大嘴巴,急的一句话说了半天:“你押了五万?二十倍赔率,岂不是赚了一百万?”
张余笑而不语,他翻开菜单,恶狠狠地说:“那我要好好宰你一顿。”
可是张余接过菜单一看,气得哭笑不得,还目瞪口呆。
张明生只点了三样,一盘凉拌猪耳朵,一盘蜜汁烧鹅,外加三大碗米饭。
张余愣愣地问他:“加起来一百块多点,这叫宰我一顿?”
他现跟张明生在一起,自己不自觉的,脑子反应会变慢。
张明生不好意思地说:“我最喜欢吃猪耳朵,不过已经很久没吃了,确实有点嘴馋。”
他抬头看着张余,又很认真地说道:“吃东西,不在于好坏,要吃自己喜欢的。如果不喜欢吃,再贵也没用。”
张明生的话很朴实,张余也深以为然,不过嘴上却说:“放心吧,澳洲龙虾,深海鳕鱼,肯定比猪耳朵好吃。”
他加了许多海鲜,以及各种野味,还要了一瓶上等红酒,招来服务员下单。
然后问张明生:“我想问你个问题,骰子王怎么就输了?”
三场赌斗下来,虽然结果跌宕起伏,悬念丛生。可除了柳传熊,有些精彩表演外,其实过程是沉闷的,直如儿戏般。
尤其张明生的表现,那是什么赌坛新秀,可能手法连菜市场大妈都不如,更不要说什么赌术。
但他就是赢了,张余实在是好奇,请张明生吃饭,就是想弄个清楚。
张明生刚要说话,张德宝携同小兰走过来。
张德宝还拿着把匕,将左手放在张明生面前,高举握着匕的右手,满面怒容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