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隐藏情绪的姜柔终于彻底破功,她本就苍白的脸庞越寡白,毫无血色的唇瓣哆嗦着,不假思索便按下回拨键,得到对方已经关机的冰冷提示。
乔宗昊是故意的!
他在赌。
他赌她不会那么狠心,真的会对傅司渊不管不顾。
好吧,乔宗昊赌赢了。
姜柔正准备拨打急救电话,手机被孟珧一把夺走。
姜柔表情怨怼望了孟珧一眼,她来不及质问,火急火燎准备去取自己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她才刚迈出步伐,腰肢便被孟珧强劲的手臂用力一箍,她整个人都重重摔倒在他的怀抱里。
似乎是不愿意门内的场景被徐徐走来的傅司渊所窥探,孟珧直接单手将姜柔抱到门窗所窥视不到的角落,姜柔刚被放到地上站好,紧接着她的下颌被对方修长的手指用力攫住。
孟珧低下头,英俊的脸庞如同笼罩上一层寒冰,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掀动,口吻冰冷中带着讥讽:“阿柔,你准备打给谁?”
下颌剧痛,这还是孟珧第一次对她这般失控,姜柔忍着疼痛,目光勇敢直视他冰冷的双眸:“急救电话。”
孟珧冷笑出声:“家里就有医生,阿柔忘了吗?”
“岛上没有大型医疗设备,他必须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孟珧攫住她下巴的手指缓缓松开,声音带上一丝委屈:“你就这么关心他是吗?”
姜柔知道自己的做法伤透了孟珧的心,但是她根本没办法冷静,此时此刻她满脑子装得都是傅司渊那张血迹斑斑的脸,她再也不想佯装镇定,强憋回去的泪水再次汹涌肆意流淌。
“我才不是关心他!我只是不想他死在雪岛!乔宗昊刚才在电话里说了,傅司渊就没打算活着离开雪岛,他不会派人将傅司渊带离雪岛!可乔宗昊他只是嘴上这样说,傅司渊真在雪岛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孟珧深邃的瞳眸仿佛无底黑洞,要将姜柔吞噬:“放心,他最多皮肉伤,死不了。”
姜柔已经答应了孟珧的求婚,虽然没有举办订婚仪式,但是她已经算是孟珧的未婚妻,她的表现已经令孟珧醋意大,她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很恶劣,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看到傅司渊受伤而无动于衷!
她真的做不到!
姜柔哆嗦着声音说道:“可是坎特纳他们肯定也受伤——”
孟珧眸光闪过一丝阴翳:“一群废物,死了又如何?”
“他们是你的亲信!”
“姜柔!”
在姜柔的记忆中,孟珧很少连名带姓称呼她,这足以证明此时此刻他有多么愤怒,对她又有多么失望。
姜柔神情怔然盯着孟珧阴云密布的脸,只见他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冷笑,继续开口说道:“你关心傅司渊就明说,何必假惺惺用我的人当借口?”
孟珧毫不留情拆穿姜柔的心思,这让她十分难堪,连声音都紧张结巴:“我、我没有!”
孟珧唇角的讥讽冷笑变为自嘲,他用力箍着她腰肢的臂弯缓缓松开,整个人仿佛都疲倦极了,直接倚靠到背后的墙壁上。
他垂眸注视着她,满目苦涩心酸:“阿柔,昨晚你答应我的求婚,我之所以让你今天冷静下来再做决定,是因为我提前知道傅司渊今早会抵达雪岛。我深知,他一来,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自从你回到雪岛,这几天你一直在伪装,伪装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傅司渊,就像刚才在停机坪,你戴着冷酷无情的面具,伪装得很好,甚至骗过了傅司渊。但是你心里清楚,你骗不了你自己,也骗不了我。其实只要你继续伪装,我愿意陪你一起演下去,只是现在连你自己都演不下去了,你还让我怎么继续陪你演?”
孟珧转过头去,不再看姜柔的脸,但是姜柔依然捕捉到他眼角闪烁的泪光:“其实当你带小熙回到a国之际,我曾经卑劣无耻地想,只要你回来,我会强迫你和我在一起,但是真当你回来,我却又不敢。
“你的脾气完全继承你妈妈,我可以强迫任何人,但是我不敢强迫你。傅司渊强迫你的下场,是失去你整整五年,而你不爱我,如果我强迫你,那我将会失去你一辈子,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深呼吸,终于调整好情绪,再次正脸望向姜柔,苦涩笑了:“傅司渊本可以带领私人武装登岛,但是他没有,就是因为他不想再强迫你,他想用真心追回你,让你心甘情愿接受他。
“你答应了我的求婚,这是我二十年以来梦寐以求的愿望,但是相比将你强行捆绑在我身边,我更希望你可以真正获得幸福,这样伯父伯母才可以安心。你现在仍然是自由身,决定你自己来做。”
孟珧说完,将手机递到姜柔面前。
他的手,颤栗不已。
而他的眼睛,通红湿润。
两分钟之前,孟珧还怒不可遏制止她拨打急救电话,可是短短的时间内,他便改变了主意。
天知道这短短的两分钟,他内心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挣扎。
孟珧有多爱自己,姜柔心知肚明。
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她也已经下定决心永远都不会原谅傅司渊,她不能因为他受伤,就恋爱脑作,功亏一篑。
姜柔并没有接过手机,她目光坚定盯着孟珧的眼睛,轻声说道:“电话你来打,我有点累,先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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