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热吻的结果就是,姜柔压到傅司渊手术切口,导致伤口渗血。
因为傅司渊是院长吩咐的重点关照对象,得知傅司渊术后出血,正在为下一场手术做准备的安波医生立即放下手头的工作,亲自前来病房查看。
安波医生提心吊胆走进病房,得知是傅司渊不小心挤压到伤口,幸亏不是因为自己技术的问题,他长松一口气,同时严厉批评了傅司渊,勒令他好好休息。
傅司渊挨安波医生批评的时候,姜柔站在床畔满脸羞愧,心虚地头都抬不起来。
傅司渊的主管医生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心思更加细腻一些,看到姜柔脸红心虚,当即便猜到些什么,笑着打趣道:“姜小姐,傅先生赶走所有护士,只留你一人照顾他,你可要多费心一些哦!”
女医生的话让姜柔面红耳赤,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当一大群医护人员离开病房,姜柔懊恼极了,主动离傅司渊远远的,任他怎么撒娇央求,她都不肯再坐在床边,而是坐到靠窗的沙上。
姜柔也怕傅司渊无聊,便打开电视,调到华文频道。
好巧不巧,电视台正在播放一档娱乐新闻节目,而内容正是在傅司渊的订婚晚宴上,乐智杰和乐雨薇兄妹两人被警方带走的新闻。
刚才傅司渊没有提到这件事,姜柔还胡思乱想他们相处整整五年,傅司渊就真的对乐雨薇没有丝毫动心吗?
现在答案不言而喻,那晚她除了被姜悦欺负,再没有受到更加严重的实质伤害,傅司渊却在乐雨薇最期待的订婚宴上,当着各大媒体记者的面,将乐雨薇送交警方处理。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全心爱慕他的女人如此狠绝,怎么可能有别样情愫呢?
姜柔认真观看着电视新闻,傅司渊则全程温柔注视着她。
当这条新闻结束,姜柔强压着上翘的唇角,望向傅司渊,看到对方正目不转睛盯着她,她有丝羞赧,挑眉说道:“刚才这个好像你没告诉我。”
傅司渊眼神闪过一丝嫌恶:“不想提她。”
嗯,看得出是真的很嫌弃了。
傅司渊总是这样,在各种同她相关的大事小情上,他总是会默默为她处理好一切,从来不会主动向她邀功。
这就是他给她的安全感,她只要和他在一起,她真的什么都不怕。
姜柔的唇角终于压不住,愉悦翘起来。
傅司渊看着姜柔笑,心里吃了蜜糖一般甜蜜,他温柔缱绻的眸光自她的面庞下移,最终落到她的左手上。
她的左手无名指,依然戴着孟珧的求婚钻戒。
傅司渊温柔的眼眸瞬间浮现一丝小心翼翼:“……钻戒你打算什么时候还回他?我知道你们情同姐弟,再贵重的礼物都他都舍得送,但是钻戒毕竟拥有特殊的意义……”
啧,语气真酸,活像打翻了醋缸。
当傅司渊在大雨中陷入昏迷之际,严刚刚好带急救人员登岛,姜柔甚至连衣服都没有换,就心急如焚跟随急救人员乘坐游艇离开雪岛。
孟珧晚姜柔一步来到医院,为她带来了换洗衣服,傅司渊被送入急救室,她心神不宁到极点,根本没有换衣服的心思,最终是孟珧强行将她关进卫生间,她被逼无奈,这才换上干净的衣服。
整整一上午,姜柔整个人状态都是懵的,根本就没心思考虑钻戒的问题。
也是刚才傅司渊伤口渗血,两名护士小姐帮傅司渊处理伤口,她们频频目光艳羡望向她的左手,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孟珧的求婚戒指。
这还真是让姜柔犯了难。
她知道自己有多对不起孟珧,她也知道将求婚钻戒退还给他,会让他多么伤心难堪。
但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
等傅司渊出院,她会同傅司渊一起单独宴请孟珧,退还戒指,并郑重向他道歉。
钻戒太名贵,现在手边也没有饰盒,为防止损坏,还是戴在手上更保险。
此时听到傅司渊的问题,姜柔回答道:“等你出院,我们找个合适的时机,一起把戒指还给他。”
傅司渊按捺不住酸意:“医生不是说了么,我一周才能出院,我等不及,我看现在时机就挺合适的,把孟珧叫进来,我们一起还给他。”
姜柔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傅司渊身上,根本就没留意孟珧是否还在医院,孟珧也跟着忙活了一上午,傅司渊结束手术被送进病房,姜柔就再没看到孟珧,想必他已经离开医院了吧。
“一直没看到孟珧,他应该是离开了。”
傅司渊没有接话,而是扭头望向开着一条门缝的房门,大声喊道:“别偷听了,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孟珧冷着一张脸走进来。
姜柔完全没想到孟珧竟然就在门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刚才医护人员离开竟然没关好房门,也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给孟珧留的,更加不知道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姜柔面对孟珧惭愧不已,她立即从沙上站起来,紧张得两只手都绞在一起:“你、你什么来的?”
不等孟珧回答,傅司渊阴阳怪气说道:“刚才医生护士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他在门口偷窥了。”
“傅司渊!”
孟珧双手插袋望向傅司渊,眼眸几乎喷火:“我没偷窥!”
傅司渊挑眉:“行,你没偷窥,那开着门缝,你敢说你没偷听?”
孟珧怒极反笑:“我没那么无聊听你们打情骂俏互诉衷肠。”
傅司渊都懒得装了,嘚瑟之情溢于言表:“孟先生既然没偷听,怎么知道我们在打情骂俏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