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皮子还是浅了点,对周家内部情况认知也太少,自行脑补的情况,显然是出现了不小的偏差。局面没他想的那么糟糕,他自己也没想象的那么关键。
不需要他找机会去提醒,已经有人把问题轻松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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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下可麻烦了!”
牛大叔重重叹了一口气,旁边几位老成持重,心如明镜的老灵农都是沉默无语。
燕长生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他也不清楚如今对于灵农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一心稳定局面的海大富没了,准备捣乱的操盘手小刘也没了。
这会生什么,谁说得清。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担忧之后怎么展,自家利益能否得到保全,周家三房的人终于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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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云,周清云回来了!”
这话如同迅风一般,不肖多时,传遍附近议论的灵农。
到此落户不久的,闻之并没有特别反应,唯独那些在此地落户不少年头,年龄长些的具皆精神大振,之前的担忧之色,一扫而空。
“周清云,赫赫,好,好,好。。。”
一胡须花白的老者连道三声,拂须点头,一副大事定矣的感觉。
不知者询问,老者笑答,曰:“此子非周家三房那些碌碌无能之辈,为人公允,处事稳妥,分寸拿捏有度,我等无忧矣!”
“不错,老族长在日,也是最看中此子。”
“依我看,三房家主之位,早就该让他接任,如果这样,哪还有现在这些事端。”
“是极是极,此人听说几年前就很少回来,说是已经打算拜入丹鼎门,没想到现在居然回来了,真是令人意外。”
“呵呵,有什么好意外的。”
“他这次回来,我来就是要继任家主之位了,否则怎么不直接等着丹鼎门开山收徒。”
“这倒也是,丹鼎门弟子虽好,但哪比得上一家之主,大权在握自在,以如今这三房的声势,迟早能取代他们周家长房,届时偌大周家之力供养,上有筑基老祖在门中拂照,未来不见得没有窥视筑基之机缘,实在令人羡慕。”
燕长生跟着牛大叔,混在这些老成者的圈子里,面作恭听之态,心中也是有些羡慕。
“周清云,有这么吊么!”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他竟然有丝丝妒忌,对那周清云颇为腻歪。
人非圣贤,皆有七情六欲。
他如今低调是为了生存,当然,他微末实力也高调不起来。但身为大丈夫,他不是没有想过未来如何,若有朝一日修为成长,自己也白手起家能建立一个大家族,成为一方响当当的人物,为世人推崇敬仰,那滋味也挺让人舒爽的。
且不说他,牛大叔跟着笑呵呵的,一扫忧虑。
见燕长生眼珠子直转,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长生,你这回可以放心了,周清云此人做事风格,善于收买人心,不会轻易把人逼到绝路,你和那小碗山的租金,海大富定然不会再乱来。”
燕长生听的连忙点头,目光却仍含着几分担忧。
海大富早没了,接下来,还不知谁来处理自己那点小事。
如果没人在意,直接无视掉,那自然是更好,但要是另外有人负责,鬼知道这人和海大富有什么区别,会不会更麻烦。
最重要的是,海大富那印信貌似没什么价值了。
他费心弄到这东西,是为有机会阻止流血,当一回无名英雄,但次要目的,也是想给周家的掌权者留下一个好印象,日后还要在人家地盘讨饭吃,有这一层印象,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都会消失,对他好处多多。
“噢,对了,怎么没看到吴道友?”
牛大叔四处瞅了瞅,随口问了一句,燕长生耷拉个眼皮,做出思考的样子,就当没听见。
吴道友,吴道友也没了。。。
同样在询问老吴的,还不止牛大叔一个,牛大叔只是随口问问,另一个想知道就不是随口询问了,面色非常严肃。
“大少爷,没有找到此人!”
“死了?”
福伯缓缓点头:“应该死了,据说已经好几天不见人。”
周清云脸色很不好,海大富一晚上没找到,已经确定是被人谋害,现在这本该没什么事的吴家子也死了,那海大富生前都干了些什么。
海大富身前具体干了什么,细节之处肯定不会跟他讲。也不需要讲。
他是上位者,只需要给予下属足够的信任和权力,具体过程上下属自己去处理就是,最多是过程中听一下汇报。沉默了片刻,周清云想着海大富和福伯的关系,无奈叹了口气:“死了就死了吧,左右不过是当初父亲随手为之,用不用的上还是两说。”
福伯低了下头,后又禀报道:“刘云生及其同伙,也都没抓到。”
说着将一些抓捕的细节,什么布置之类,都说了一通,周清云听了一点就挥手制止:“不用说了,我也没打算他们能抓到人。”
“大少爷说的是,贼喊做贼,怎能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