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她刚有了睡意,就被揉。醒,含怒的话全被堵在了唇舌里,水深夜长,全变成了昏沉羞恼。
“纪长舟!你好烦呜呜……”快深秋了,傅绫罗还是盖不住被子,浑身汗如雨下,眼泪也被逼得滑落枕间。
纪忱江在水火之间,武艺高,刀来刀往,不为伤人,只惹得自己越不知足。
他抚着傅绫罗潮。湿的,暗哑声声唤蜜糖,“小棠儿,过去你总跟我杠着来,我只恨自己不知该怎么哄你。如今我怎跟天天做梦一样,梦里都是你跑个无影无踪。”
“不是不信你,就是恨不能将你揣在身上带去南疆。”
尤其是京都送出来消息,圣人令人带着军饷前来,还有个能让他毙命的毒药奴。
他知道,离打仗时候不远了。
纪忱江心里不踏实,这样娇软的一团捧在怀里,怎么都爱不够。
傅绫罗仰着脖颈儿,叫这番甜蜜话烫得难将话说囫囵,心下却是清明。
哄着不踏实,不给他好脸就踏实了?这分明是贱骨头。
好不容易歇下来,傅绫罗用吃奶的劲儿推他,怕他还要造作,“王上若真离不开我,只管带我去军中,难不成南地的天,还护不住个女娘?”
纪忱江:“……”奇怪,还就真是被怼了更痛快些。
他低笑出声,替傅绫罗按酸疼的月退,“但凡有丁点的万一,我都承受不起,军中还有那么多臭儿郎,我舍不得叫你跟着受苦。”
纪忱江还好意思腆着脸亲她,“小棠儿,我就是想你哄哄我,估摸着中秋后,我就要去边南郡,再叫我多尝尝蜜糖的甜,好不好?”
他捏准了傅绫罗会心软,可傅绫罗想的是,月退都要掰折了。
她只推他,踹他,等纪忱江无奈靠在床沿,才松了口气。
她这才有功夫想,这人不管多霸道,确实对她极好。
不管自己多难受,翻来覆去折腾得不到想要的舒坦,也未破了她的身,傅绫罗确实心软。
这份心软,叫傅绫罗心酸不已。
果然,女娘动了情都是傻子,她也不例外。
藏起心底那点子苍凉,傅绫罗到底还是小声说了句话,安抚这人。
不管将来两人还有无机会见面,她永远都盼着纪忱江能好好活着,自不吝啬给他点劲头。
结果话说出口,纪忱江这会儿就起了劲儿,扑上来将傅绫罗箍在方寸之间,力道让她差点疼出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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