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紧紧地拉住了钱花花的手,十分诚恳:“钱妈妈之前是婶儿对不住你,婶向你道歉,但是婶真的很需要这膏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男人被那贱胚子抢走”。
朱夫人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钱花花脸上露出同情怜悯和为难。
“朱婶~我也实在是为难,莫说别的,这配方的药材实在是难集齐”。
朱夫人又加了五两银子对着钱花花道:“你说有什么难弄得的药材,我来凑”。
钱花花想了想道凑在朱夫人的耳边呢喃了几句,朱夫人的表情逐渐皲裂。
蚊子肚里的美人血,蜈蚣的腿,飞蛾翅膀上的飞絮,和女孩第一次的血……
一个比一个离谱。
“是有些难弄,但无论如何你得帮帮我,你总有法子的是不是?”。
钱花花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这样,我试试,朱婶儿你回去等我的信儿,做好了我亲自给你送来”。
钱花花是不愿意收剩下的银子,可朱夫人执意要钱花花先拿着,足足二十五两,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踹回去。
最后钱花花似恼了:“这也说不定多久的事,快则十天半个月,慢则一年半年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做不出来你可别说我讹你钱”。
院中朱夫人拉着钱花花的面带讨好:“怎么会,我是最信得过你了”。
把朱夫人送出院门,人家离去还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
一众人傻了眼,明明上次来的时候还趾高气昂,恨不得把她们所有人都给轰出去。
全一挪到钱花花的身侧悠悠道:“你这是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药,我家主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也就算了,连半老徐娘也不放过”。
钱花花掂着手里的银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旁边剩菜因为抢鸡食被母鸡啄的嗷嗷叫,躲到钱花花脚下。
钱花花抱起剩菜一看鼻子都被啄出血了,给她好一顿心疼。
问全一:“全一这母鸡最近是不是不爱下蛋了?”。
这还缺这一两个蛋么?
全一回答:“是没以前勤,俩日一个”。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母鸡此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就被钱花花判了死刑。
:“光吃饭活不勤快还天天咯咯咯,割喉放血炖了吧”。
“好嘞!”。
初,全一还为晚上能加餐而高兴,但后知后觉,钱花花似乎意有所指,随即便觉得脖子凉飕飕的。
这哪是给鸡割喉,分明就是想封他的喉,这鸡是代他受过。
全一于心不忍,在杀鸡前,烧了好几张纸钱。
“嘤嘤嘤,鸡姐一路走好”。
烟柳巷子的姑娘们价格依旧杀的惨烈,柳云儿的再春倒是运转的不错,花重金请来的退休老姑娘没白情,她们家是价格稳住了,这来来往往的客也留住了。
可以说是风光一时。
而百花极乐则是独善其身,她对于消费者的定位完全比再春高了一个等级。
这些日子以来也收获颇丰,她立下了规矩,可来看美人跳舞吟曲儿,但姑娘们一天只接待五人,熟客优先,在她这没点面子的人还约不到她这的姑娘。
其余人来着便只能喝喝酒听听曲儿,看两场舞蹈。
每日来来往往也不过数十人,少的时候也就两三人,不过这赚的钱确是翻了翻,最高记录一日三两银钱,而钱花花手中包括朱夫人送来的这三十五两除去开销已经有五十两了。
要是搁在之前那是不敢想的富贵。
而钱花花也斟酌着在下次去见朱夫人的时候,提一提换租的事。
姑娘们尝到了赏钱的甜头,对于谢潇潇教学的抗拒便少了许多,学起来便卖力了,进步十分的大。
这日午夜歇了客,姑娘们都已经回屋休息了,钱花花也伸了伸懒腰也打算沐浴睡觉,想着快元旦又该到了游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