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雀儿面露难色:“现在去杀?不好,弄不好会坏了大哥的事,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把那一楼子的妖精都杀了替你出气!”
李闲怔住,随即笑了笑道:“走,小鸟哥,咱们回客栈去喝酒。”
两个人回到客栈让小二送了一些酒菜到房间里,两个人开了窗子,看着大街上的风景一边喝酒一边等张仲坚他们杀人归来。他们在客栈里住下,不过是为了今天无法下手而做的准备。万一张仲坚他们今天找不到机会,那就只好住下来再等。不过先进渔阳的兄弟们已经查出,裴炎每天从衙门回家的路线和时间。杀一个没有防备的郡守,对于铁浮屠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
李闲虽然年纪不大,但酒量却是惊人。真要是一对一的较真喝起来,陈雀儿不是他的对手。这个时代的酒对于李闲来说不难接受,在他看来比啤酒的度数高不了多少。但喝起来比啤酒好喝多了,带着些许甜味。
两个人喝了一斤半酒的时候,忽然大街的远处一阵大乱。
李闲的眼睛逐渐眯了起来,随即将放在一边的大包裹拉了过来。陈雀儿也从包裹里将横刀抽出,裂开嘴笑了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哥他们的手艺越来越潮了。”
李闲不说话,将包裹打开,将那张已经颇为陈旧的步弓取了出来,然后将箭壶放在窗边。不多时,就看到潮水来了一样,大街上的混乱从一头快的蔓延过来。街上的行人开始尖叫,开始四散奔逃。
张仲坚他们三个人迈开大步跑了过去,后面竟然是一队至少二百多人的骑兵!
李闲低声骂道:“妈的,难道一个屁大的县长上下班带着一个团的警卫员?”
“不对劲,渔阳郡兵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快?”
陈雀儿皱眉道。
李闲将一支箭搭在弓上,看着渐渐接近的骑兵说道:“我杀人,你抢马!”
陈雀儿点了点头。
嗖!
从李闲第一支箭出手到第五支箭射出,所用的时间不过一分钟!五名骑兵被羽箭射落,骑兵被羽箭袭击立刻停了下来,战马的嘶鸣声响彻大街。李闲的箭度太快,一时间骑兵很难判断出有附近埋伏了几名弓箭手。领队的旅率大喝一声,骑兵们整队,准备靠度冲过去。李闲瞄准那名旅率,十几米左右的距离射杀那么大一个靶子,对于李闲来说没有丝毫难度。
嗖,一箭激射而出!
噗的一声,那名旅率被射穿了咽喉而死。
骑兵一乱,立刻有人现了李闲的位置。
陈雀儿大喝一声,从二楼直接跃了下去。他凌空将一名冲过来的骑兵砍死,然后一脚蹬在那匹战马上消掉下坠的惯性,原地一滚挥刀将一匹战马的两条前腿削断,那战马一声悲鸣往前扑倒,陈雀儿顺势一刀将那落马的骑兵砍死。横刀砍在那骑兵的脖子上,血瀑布一样涌了出来,溅了陈雀儿一脸的血。
这时,埋伏在大街上的铁浮屠马贼也杀了出来,虽然只有五六个人,但却凶悍异常。骑兵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立刻就有不少骑兵落马被砍死。马贼们杀人夺马,动作干脆利索。上了马背的马贼才是马贼,他们的战斗力立刻又攀升了一大截。包括陈雀儿在内的七名马贼杀死官军之后,纵马往前冲去。陈雀儿在窗下喊了一声,李闲纵身从二楼跃了下去。陈雀儿接住李闲,李闲身子一翻反着坐在半个马鞍上。他与陈雀儿背对背,陈雀儿一手控制着战马,一手抱住李闲的腰。
李闲面对后面的追兵接连箭,顷刻间就又射杀了数名骑兵。
众人追到城门口的时候,张仲坚,骆缚,伏虎奴三个人已经将城门口的郡兵砍翻,马贼们将张仲坚三人拉上马背,出城门后纵马狂奔。李闲朝后坐着,行云流水一般将羽箭一支一支送出去。后面的骑兵不断有人落马,但依然紧追不舍。
“怎么这么难缠?”
李闲皱眉道。
张仲坚坐在一名马贼的后面,伸手要过李闲的硬弓,拉弓如满月,一箭将一名追兵的头颅射穿。头骨坚硬,这一箭透脑而出,由此可见张仲坚的臂力和箭术有多强悍。老师若不是这样嚣张,李闲的箭法也不会如此出众。射箭并不是有劲就行,风力,角度,距离都必须考虑到。而在疾驰的骏马上想要射准就更难了。
“运气差而已,刚砍了裴炎的脑袋,正巧渔阳郡丞带着一团骑兵巡防回来。”
张仲坚解释道。
“追得这么紧,难道他们不怕死?”
李闲一支一支的将箭递给张仲坚。
箭壶里的箭很快告罄,张仲坚笑了笑道:“渔阳郡守崔焕练兵有一套,他不下令,那些骑兵就会一直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