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比外面,动个手都能被现,”他声音愈轻柔,“今晚也要按照这个节奏敲门,他这么聪明,肯定能现是谁。”
等周围重回寂静,女管理像是被卸力般摔在地上。
这不是她第一次见他,以为又是对住在三楼男生的仰慕者,没想到是条能夺取人性命的毒蛇。
至于凌晨去敲男生的门——女管理无奈苦笑,要不是房间与楼道装上监控,她怎么可能会去做缺德的事。
“嘟——嘟——”
漫长忙音后电话自动挂断,又没打通丁玉电话,汤亚只得给他过去一条监控损坏的信息。
朋友小井挠挠头:“现在还有人手机常年静音呢。”他将汤亚填写的单子收回,指了指明显被人动过手脚的监控记录:“刻意为之,将监控恢复也查不出东西。”
“是吗?”
汤亚见多了对丁玉鬼鬼祟祟的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拍了那么多照片,简直就是在扇她巴掌。
拿起摆在桌上的照片,小井也不禁感慨:“还跟高中一样好看。”
没有回应他的称赞,汤亚回忆谁能刷到十一楼。
“很多啊,有前台、保洁、服务生,以及住在顶层套间的那些人。”小井开口,手指点了点酒店传来的监控录像:“这么多年过去了,伤害丁玉的人估计还在服刑。”
他认为汤亚保护过度,甚至都神经质。
“能造成心理崩溃的人心甘情愿放弃自由?”觉得小井都在岗好几年还这么天真,汤亚不觉得有些好笑。
案子有小井的同事参与,他知道些没公之于众的消息,比如丁玉被找到时并不是在居民楼里,而是一家心理咨询诊所的地下室里。
至于少年身上的伤,同事说起时面部神情怪异,多次张口却又欲言又止,最后只说还好没生更糟糕的事。
汤亚疑惑:“套间会有其他楼层的卡吗?”
“谁知道呢,只是听说而已。”
见也问不出来什么东西,汤亚不先把时间耗在这里,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小井突然喊住了她:“当年事故真相你要一直瞒着丁玉吗?”
“他不是小孩子了,好好解释一下肯定能明白。”小井试着劝说:“谁也没想到偏偏生在他们身上。”
可汤亚没回话,她看了眼还是未读状态的信息,推开门走出去。
等人消失在走廊拐角,小井才叹口气。
太阳开始西偏。
落在窗台上的暖光也慢慢下移,李墨安瞳孔又恢复到先前平稳静蓝,手却搭在小鼓包感受身下青年的呼吸。
单调音节也能组成摇篮曲,被子里的人慢慢放松下身子,李墨安才将被子拉开,露出丁玉因哭泣憋红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