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姐这样,喜儿更慌了“小姐,您若是难受您就哭出来,您别这样,喜儿怕。”
顾婉宁把喜儿拉倒面前,帮她擦掉眼角的泪“喜儿,你听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若还想跟在我身边,那你便不准再哭,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你再掉一颗眼泪我就把你送回顾府。”
喜儿听到这话,本如同开闸洪水般的眼泪瞬间止住了,心里所有的委屈这一瞬间也烟消云散。
她不要离开小姐,她不哭,小姐不要赶她走。
见她眼泪止住了,顾婉宁继续说道“他慕璟仁想靠这招来折磨我,那他可想错了,他想玩儿老子就陪他玩玩。”说着顾婉宁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反正在她寻回本体神识归位之前她还是要找个地方住的,既然有无知的凡人自己送上门来为她解腻,她为何要扫了他的兴。
他想折磨她,呵呵,他还太嫩,段位太低。
“喜儿带路去王府的马厩,他不想让我回家我偏不随了他的愿。”
两人到了马厩,看到里面大大小小足足有二十头宝马,顾婉宁不禁感叹道“这人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么好的马配他这个病秧子可惜了。”
她绕着马厩走了一圈,一眼就看中了一匹银鬃马,四腿结实,蹄子又大又圆,周身无一丝杂毛。
顾婉宁满意的看着这匹马“就它了,喜儿你也挑一匹。”
“小姐,喜儿不会骑马,要不喜儿还是去求求车夫让他拉我们回顾府吧。”喜儿看着这匹将近一人高的大马直打怵。
“那我带你。”说罢她打开了马厩的门,就要去牵那匹马。
“王妃!”负责饲养这些烈马的管家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顾婉宁看了他一眼“你们王爷不是吩咐了不准同我说话,否则就赶出王府吗,怎么你在这王府呆够了想走?”
“您不要瞎说,这马是王爷的好友前些日从草原送来的,野的很还未受训服。”
“野?我看它呆的挺好,一点都不野。”顾婉宁看着那匹和其他马一起快乐吃草的银鬃马说道。
“您有所不知,它除了呆在这里还算安分,只要出了这个马厩它就会伤人。”
这管家可没危言耸听。
这野马许是吃好了他们王府的材料,自己跑到这马厩里的。
之前有人想驯服它,刚把它拉出来它就像脱了僵的疯马一般四处撒野,见人就踢,这马力气还大的很,踢倒了十多棵树,踢伤了王府几十个人,有两人被它蹄子踩到当场送命。
还是后来王爷出手给他打了麻醉散才把它弄昏搬回马厩的。
王爷也因此受了重伤,足足调养了半月才能下地。
“呵,是吗,不爱自由爱马厩的马我还真是第一次见。”顾婉宁说着伸出手解开了栓马绳。
“王妃不要!”那管家出口阻止,可是为时已晚,顾婉宁已经拉着马出了马厩。
此时慕璟仁听说顾府大小姐顾婉霜因为听说妹妹还阳了太过激动而昏倒了,心急如焚要往顾府赶。
路过马厩正好看到顾婉宁牵马出来的画面。
他也并不在意,只要她不死在他们王府随她怎么折腾。
可走了几步他猛地回头。
他刚刚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觉得她手里牵的那匹是那匹未受训服的银鬃马!
身后突然传出的异响还有众人的惊呼声让他知道,他没看错,那个傻子把那个祖宗弄出来了。
可待他回头时,眼前的画面足以震惊他一年。
那个傻子站在银鬃马面前,而那匹把他们都折磨的够呛的马祖宗现在跪在她的面前。
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每错,它就是跪着,担心那个傻子上不去所以跪在她面前让她骑。
这不会是那针麻醉散的后作用吧。
慕璟仁不相信眼前的画面,管家更不信。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银鬃马面前,打算看看这匹到底是不是那匹烈的不行不行的马,可还没等他靠近,那银鬃马仰天长啸一声站了起来,那样子和上次撒泼时候一模一样。
吓得管家后退几步跌坐在地。
慕璟仁也做好了再次与其战斗的准备,他就说这匹马怎么可能改性了呢。
“跪下!”一道凌厉的女声传来。
原本还豪横不已的银鬃马瞬间蔫儿了下去,再一次缓缓跪倒,还讨好的用自己的头蹭了蹭顾婉宁。
慕璟仁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了。
若刚刚他还抱有这马突然这么乖与这个傻子肯定无关的想法,那此刻这匹马的动作简直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难道这是傻子和疯子之间的惺惺相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