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本郡主说了还是算的。”文宝姝眯了眯眼睛,再次宣誓自己的主权。
叶知鱼扶额,实在无奈。
“郡主一番心意,民女心领了。民女自知高攀,且亡夫离去尚不满三年,现在谈论这些实在是不守妇道。我虽一介草民,但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言下之意是,郡主你再逼迫我定亲便是你做事没有原则不择手段了。
文宝姝也没想到叶知鱼会光明正大的把自己亡夫的事情拿出来说,一下子竟找不到什么突破口,只呆呆的楞在原地好一会儿。
也就是这个空隙,叶知鱼带着花娘冲了出去。
至于两个小团子,她并不担心。
作为主角之一的她都溜了,那戏台子搭起来也没意思,文宝姝一个人也唱不起来了。
那可不就只能散场么。
难不成,还能她文宝姝一人唱独角戏?
戏演完了,两个小团子自不必被为难,须臾也就跑出来了。
叶知鱼带着花娘先去约定好的地方等待两个小团子。
原本是害怕船上人多被挤散了而安排的集合点,没想到现在用上了。着实是阴差阳错。
等到了甲板的时候,两人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花娘更是直不起腰来了。
不过幸好离开了那修罗场。
这清湘郡主真是太闲了,闲到把叶知鱼当成假想敌不说,连带着还要收拾付景同。
“不过,你今日也太莽撞了。怎的就把这件事情摆在了明面上说?那群高门贵女沆瀣一气,要是得了文宝姝的命令四处传播,不出三日,你这思恋亡夫的名头就要传遍京城的大街小巷了。”
“虽说得个贞洁烈女的名头是好,可到底也没有男的肯再娶你了。现在是贪图一时简单了,只怕三年以后也无人敢求娶于你。”
花娘一脸担忧,在她看来,这样赤果果的挑明,对叶知鱼的名声影响太过恶劣了。
实在不行,当时就该答应清湘郡主的牵线搭桥,大不了事后不承认便是了。
总比现在自毁名节来的好吧?
但这在叶知鱼看来,却是一笔划算的不能再划算的买卖。
她本就没打算再嫁,是以嫁不嫁的出去,名声好与坏,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一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的事情,换的了以后的安宁平静,何乐而不为呢?
“我自有我的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叶知鱼不愿多说,花娘虽然恨铁不成钢,但到底不能真的做什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边等待两个小团子赶来集合。
此时,过道对面走来一个男人,吸引了叶知鱼的注意。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长袍,缀着金丝银线,看着不是凡品。
但走路的姿势却又很像是下苦力的人,不像是哪家的阔老爷。
并且,他的脑袋埋的很低,似乎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长相一般。
叶知鱼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并不简单。于是便一直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他。
反正他也垂低着头,正好方便了叶知鱼。否则还要伪装一下,不好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