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知晓太后要王小娥的命,要凤无鸣的命。”
太后冷凝一阵,阴测测道:“摄政王为国为民,深受百姓爱戴。哀家为江山社稷感激他尚且来不及,何谈要他的命?”
江玉馥回道:“太后娘娘,此处都是您的心腹,我们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臣女心知太后娘娘视凤无鸣为心腹大患。”
“也知那王小娥便是凤无鸣手下锋利的一把刀。如若用好了,只怕能够助其顺利登基。这样的人,太后娘娘定然想除之而后快。”
“臣女可助太后娘娘一臂之力,愿做太后娘娘的狗,娘娘的敌人便是臣女的敌人。如若能得太后娘娘的青睐,比全心全意对付王小娥,扭转乾坤,不叫乱臣贼子祸乱朝纲!”
好半晌,太后这才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你先起来吧。”
“是。”文玉馥提起裙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依旧将头垂低着,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但太后是什么人?
阅人无数,自知晓面前的庶女不是什么善茬。
如若是,也舞不到自己面前。
太后并没有如文玉馥所想的那样当场给出定夺,只淡然开口:“你且下去吧,容哀家好好想想。”
文玉馥虽不甘心,但也不敢造次。只得咬着牙称是,随后退下。
站在冷宫外头的时候,文玉馥抬头看了一眼正耀眼的阳光。
她想要的,必定会达成,谁也无法阻挠。
……
宫道里,凤衍之打破了宫闱禁步的规定,抱着叶知鱼一阵狂奔。
犹记得上次诓骗叶知鱼带他出去时,还是用的这个借口。
现如今便自个儿打破了,真是叫人啼笑皆非。
凤衍之一路来到国师的宫殿,他似乎早有准备一般,候在了门口。
见凤衍之抱着浑身是血的叶知鱼前来,萧清让并未觉得意外,更没有多问,只开口道:“将人抱进偏殿。”
凤衍之咬着牙点了点头,在道童的带领下将人置于偏殿的床榻上。
萧清让随后翩翩而至,开口第一句便是赶人。
“还请皇上在外等候。”
凤衍之虽不愿,但到底没有反抗。只在离开的时候多看了叶知鱼一眼,这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见大门开了又合,萧清让叹了口气,开始为床上的叶知鱼诊脉。
床上的叶知鱼双眼紧闭,气若游丝,浑身是血。如若不是她的胸膛尚且还有起伏,怕是要让人疑心她是否断了气儿。
萧清让拉过她的手腕开始诊起了脉,平日里最是爱干净的人,今日也不管是否被弄脏了床榻。
只是,这不诊不知道,一诊吓一跳。
这脉象竟然如此紊乱。
没有别的选择,萧清让当即决定诸如些许灵力助叶知鱼护住心脉。至于皮外伤,则需要静养的同时配合些汤药。
萧清让将叶知鱼扶起来坐着,一只手扶住因为失去意识而总要偏倒下去的她,另一只手源源不断的自丹田向外传输灵力。
叶知鱼的唇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这是回血的表示,也算是件好消息。
在这个过程中,叶知鱼转醒过一次,见萧清让在给自己渡灵力,心中十分感激。
只听她十分虚弱道:“今日之事,实在是麻烦国师了。还连累你耗费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