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成想一路走来,早就丢了自己最初的本心。
付景同实则是少卿,只因为文燕京监管江淮盐铁税收一事,早些年常年不在京城。
是以付景同代行大理寺卿的职责。
外界给面子,也就称他一句大理寺卿。
不过从今往后,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大理寺卿了。
这样年轻的正三品,只叫人羡慕又嫉妒。
“至于江淮税收一事……便交由郭琨吧。你本就是江淮巡抚,也更了解那里的情况。”
这郭琨是凤无鸣阵营的人。
这江淮盐铁使是多大的官?官职实则并不算大,还是外派官并不是京官。
但架不住这官职油水多啊。
国库每年大半银子都是江淮上供,可见这官职油水之多。
有了钱,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
太后阵营的几个人哥哥面如菜色。
尤其是右副都御史王长松。作为一品官职,大抵算是太后阵营里面领军的人物了。
他这刚才从凤无鸣的手上夺了都御史的权,后脚凤无鸣就得了这样的权利。
实在是……令人不知如何评价。心中是嫉妒害怕各一半。
虽不满,但这毕竟是皇上的决定,没什么好反驳的。这郭琨的确是盐铁使的不二人选。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要怪就怪这文燕京,甚至没有通个气儿,直接就宣布要辞官。
王长松愤恨的瞪着文燕京,像是要把他的后背盯出来一个洞一般。
心里也暗暗琢磨着一定要去太后那处好好告上一告。
文燕京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背后有许多人戳自己的脊梁骨。
但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保全自身和家人的方法了。
凤衍之见所有问题都处理完了,便挥了挥手,“诸位爱卿既无事便退朝吧。”
众臣除了凤无鸣,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凤衍之盯着凤无鸣眨了眨眼,倒是并没开口。
散朝之后,凤无鸣径直来到了偏殿。
见凤无鸣走进来,凤衍之坐在桌前正在斟茶,不由得笑了起来,“群臣如若都像摄政王与朕这般默契,大抵也会少了许多事端了。”
凤衍之做了个请的手势,凤无鸣随之坐下。
“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所谓何时?”
凤衍之挑眉,“胡说,朕什么时候召你了?”
凤无鸣蹙眉,也不与凤衍之分辩,起身就要离开。
凤衍之连忙放下茶杯唤住他,“你说你,怎的这样心急?我召王叔前来只是想问问……王小娥的情况如何了?”
凤衍之神色并不在意,但摩挲杯壁的小动作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真实所想。
有些纠结,又有些急切。
凤无鸣心下了然,但并未戳穿他。
只淡淡道说:“臣替王小娥谢过皇上送来的药材了,人已经醒过来了。只余下些外伤,好生将养便可。”
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在叶知鱼带他出宫的时候,他心里便将叶知鱼当做了自己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