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归终于获得自由,赶紧坐远了些。经过这一打岔,她也没心思补记了,轻而快地收拾墨。牧云归收拾好后,现江少辞和南宫玄还僵持着,牧云归拽了拽江少辞衣袖,低声说:“我们该走了。”
今日下午牧云归没有课了,但江少辞大概还有很多。牧云归早已安排好下午的行程,没时间在这里浪费。江少辞感受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轻轻应了一声。
江少辞就带了自己来上课,没什么需要收拾的,直接出门就可。刚才的事被人撞到虽然有些尴尬,但牧云归也不觉得自己应当解释,她对南宫玄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起身离开。
课堂极大,正面开了好几扇门,牧云归正在走路,忽然被江少辞按住肩膀。江少辞两只手握着牧云归的肩,推着她换了一个方向,说:“走这边近一点。”
牧云归想了想路径,默默拧眉。这边近吗?但江少辞却不管,硬是拉着牧云归朝离南宫玄最远的那个门走去,连擦肩而过的机会都不给他。
南宫玄现江少辞脸皮是真的厚,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被江少辞这样一打岔,他连开口的时机都没有。南宫玄原本还端着架子,毕竟感情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让步太多,女人就会得寸进尺,恃宠生娇。但现在南宫玄已经顾不上会不会暴露底线了,他再不主动,牧云归就要被那些花里胡哨的年轻人勾跑了。她压根不属于他,谈何恃宠生娇?
南宫玄只能转身,不顾脸面,主动叫住牧云归:“云归,我有事和你说。”
牧云归身形顿了一下,江少辞立即捂住牧云归耳朵,眼睛都不眨地说:“你听错了,刚才是狗叫。”
牧云归无语,用力瞪了江少辞一眼,怎么说话呢?她将江少辞的手推开,说:“你先回去吧。”
江少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她让他走?南宫玄听到很是解气,他快步走过来,冷讽道:“我们有话要说,你待在这里不方便。”
南宫玄见江少辞还不动,就嗤笑一声,对牧云归说:“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牧云归看了江少辞一眼,示意他先走,然后就和南宫玄离开了。江少辞目光盯着前方那两人,许久没有动弹。
他不知道他期待什么结果,但是牧云归让他先走时,江少辞内心震惊极了。仿佛牧云归不可能,也不应当推开他,跟另一个男人走。
可是,为什么不能呢?若说江少辞曾经习惯了众星捧月,不习惯被人丢下,可是他向来厌恶麻烦,出入都是独行;若说江少辞担心同伴安危,可这是门派内,南宫玄不可能对牧云归做什么。
他当年和桓致远、詹倩兮练剑时,另两人来早来迟、和谁同行,江少辞从不关心。他又不缺陪练,要不是师尊说他不能闭门造车,他一个人练剑更快活。
牧云归只是出去和相识的人说句话而已,他在意什么?
江少辞亲眼看着牧云归和南宫玄走远,渐渐背影被树丛遮挡,再也看不到了。江少辞回头,盯着面前的树干,久违地生出一种想暴揍什么东西的冲动。
牧云归和南宫玄单独出来,本是想把话说清楚的。在天绝岛时牧云归以为自己已经把态度表达的很明白了,但是南宫玄总觉得她在赌气,而且每次都有江少辞在,说不了两句江少辞就阴阳怪气,最后话题越岔越远。这次,她打算支开江少辞,好好和南宫玄说开。
两人站定。南宫玄深深地看着牧云归,问:“云归,这些天,你过得还好吗?”
“一切都好,多谢南宫师兄关心。”牧云归语气清淡,说道,“听闻南宫师兄拜入华阳道君门下,和东方漓做了同门师兄妹,恭喜。”
南宫玄苦笑,他更希望那个人是牧云归。他重生前最遗憾的就是牧云归,重生后他一直想要挽回,但一直不如意,反而把牧云归越推越远。南宫玄真的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前世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时,牧云归和他并肩作战,不离不弃,今生他的资源、待遇都大大好转,为什么牧云归反而和他疏远了?
牧云归正打算提断绝关系的事,南宫玄忽然开口,截住了牧云归的话:“云归,我昨日听师父说,过几日要举办外门大比。今年外门大比不同以往,你不要参加。”
牧云归眼睛微睁,要说的话突然沉寂下去。她看着南宫玄,问:“为什么?”
南宫玄为难,他也知道提这种要求看起来很过分,可是,他是真的为了牧云归好。南宫玄紧紧盯着牧云归,恳切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但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这次大比并不简单,后面牵扯着很多事情,你去了会有危险。”
南宫玄说的很真诚,似乎生怕牧云归误会。牧云归默然看着他,她并没有误会,相反,她完全相信南宫玄的话。
剧情中去殷城的人选似乎就是通过大比筛选出来的,牧云归和南宫玄都在其中。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生,华阳道君和徒弟谈论大比时,想来也不会说是为了殷城。那南宫玄是怎么知道的?
他为什么知道牧云归去殷城有危险?莫非,他也看过原书?
牧云归心绪一时乱极。她以为只有东方漓是穿书女,没想到,南宫玄也知道未来剧情。她以前把南宫玄安在男主的位置上,一切不合理因此都有了解释,但,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