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想不明白为什么成为守墓人很重要,至少在自己父亲看来非常重要,守墓人究竟有着怎样的权势地位,或者有着什么特殊的好处,杜鹃的父亲和九爷都没有提及,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时不时的还争执几句,搞得跟谈判似的,杜鹃和囡囡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当听众。
没过多久,墨羿回来了,杜鹃父亲和九爷还在谈论着,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墨羿来到杜鹃身边坐下,低声说道:“酒店周边有一些姬家的人手,不过正在撤离,似乎没有想要对咱们动手的意思,那个王龙没有回姬家,而是朝东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这个时候,九爷长叹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就这样吧!”
说着话,九爷直接起身离开酒店大厅回房间去了,老家伙把杜鹃喊下楼,似乎仅仅只是让杜鹃在这里当个听众,杜鹃父亲看着九爷离开的背影,对杜鹃轻声说道:“姬家的所有人都不可轻信,他的话也不能全信,等你进了姬家之后,最好能有自己的判断,别被他迷惑了!”
闻言,杜鹃轻声说道:“您不是说他是姬家之中对咱们父子俩少有的没有敌意的人吗?”
父亲摇摇头,轻声说道:“人总是会变的,这么多年未见,我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有什么变化,但是,有一点我敢肯定,为了姬家的利益,他这样的人是可以牺牲自己的!”
杜鹃轻轻点头,岔开话题说道:“您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我去姬家是否对您的计划造成什么阻碍?需要我在姬家做些什么吗?”
杜鹃父亲的眸光明亮,沉声说道:“你只需要进入祖地即可,只要你能成为姬家的守墓人,我和你娘这些年受的委屈和痛苦就算没白费,我这些年布置的计划有很多,不过只要你能顺利成为守墓人的话,这些计划就算全都废弃掉也无所谓。”
杜鹃很疑惑的问道:“成为姬家的守墓人就这么重要?到底有什么好处?”
父亲沉默了一下,说道:“等你成为守墓人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你尽全力争取,如果能够成功的话,我们父子俩去苗疆接你母亲时,必定一路畅通无阻。”
不等杜鹃回应,父亲接着说道:“进入姬家后,小心姬蒙一家,当年就是他们害的你母亲被囚苗疆,害的咱们一家分别二十年之久,他们肯定会对你出手的,对他们不用留丝毫的情面!”
杜鹃看着父亲,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梦月的哥哥,真的是因我而死的?”
父亲再次沉默,声音低沉说道:“姬蒙夫妻俩欲夺你的气运,强加在他们的儿子身上,与其说是我用他们儿子的命延长你的寿元,倒不如说是他们的贪念害死了自己的儿子,不说这些了,回去休息吧,明天进入姬家之后,你还得应付姬家的那些家伙,我会派人守在姬家附近,还要解决姬家在外的一些人手,三天之后等待结果,如果你成为姬家的守墓人,我会停止一切计划,如果你没有成为守墓人,我必会让姬家的人承受惨痛的教训。”
说完这些话之后,杜鹃父亲没有逗留,直接起身离开了酒店。
墨羿在一旁懒懒说道:“深墙高院无亲情,家族大了之后矛盾必然积累不少,姬家这次有好戏看了。”
杜鹃转头看向他,沉声说道:“关于姬家守墓人的事情,你了解多少?”
墨羿打了个哈欠,摇摇头随口说道:“不太清楚,只听说姬家的底蕴都在祖地,族长的甄选似乎也得等姬家祖地的一些老家伙点头才行,对了,老板以前好像说过,姬家祖地好像和冥界阴间有点联系,具体怎么回事我可就不清楚了!”
囡囡笑呵呵的接话说道:“姬家肯定和阴间有关系的,能够延长寿元的秘法,这相当于从阴间抢人,若是和阴间没有关系的话,阴间的鬼差早就找上门了,还有,能够在阳间施展手段弄来百余阴兵,仅凭这一点就能看出和阴间冥府的关系匪浅了,目前看来姬家挺有门道的。”
墨羿点点头,说道:“姬家应该是和阴间的某个大人物能搭上话!”
囡囡笑容怪异的说道:“最低也是府君之类的,比如说判官。”
墨羿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僵硬的呵呵一声,说道:“不太可能吧,如果姬家真有那个底蕴的话,老板估计也不敢和姬家撕破脸皮了。”
听着囡囡和墨羿在那闲扯,杜鹃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块磨刀石,神色复杂的看着手中的磨刀石,刚开始的时候,杜鹃以为这块磨刀石是爷爷从苗疆那边偷来的,为此爷爷还受到了追杀,但前段时间爷爷跟着那个古装女人离开的时候,那个古装女人说爷爷是为了报恩,一直背着黑锅而已,这块磨刀石是母亲从苗疆带到姬家的,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姬蒙他们眼红嫉妒,意欲争夺这个苗疆圣物,夺取自己的气运,最终反而导致他们的儿子丧命,其中缘由,父亲没有细说,但大概的经过杜鹃此时也有了模糊的脉络,两把刀加一块磨刀石,导致杜鹃体内的门徒和暴君苏醒,如今就差那个黑莲了,一旦等黑莲的力量苏醒,杜鹃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门徒如今应该已经在姬家了,按照他之前跟杜鹃说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杜鹃到了姬家之后就能顺利的融合更多他和暴君的力量,到那时就算姬家想对杜鹃不利,杜鹃也能强势反杀。
杜鹃本以为今晚的事情告一段落,晚上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情生了,只需要等着明天一早赶往姬家就可以了,可谁能知道到了下半夜的时候,酒店里又出事了,或者说是顶层杜鹃的这间豪华套房出事了。
下半夜三点多钟的时候,一股淡淡的阴气出现在了杜鹃的房间之中,这股气息不是囡囡和墨羿的,有些驳杂混乱的感觉,杜鹃的床下有轻微的异响传出,像是有几只小老鼠在床底下闹腾似的,杜鹃睡梦中察觉到异样,淡定的顺手打开床头灯,灯光呈现淡淡的幽绿之色,明灭不定的闪烁着,徒增些许阴森诡异的气氛,若是在以前,杜鹃或许会受到不小的惊吓,但这段时间的经历,已经将杜鹃的神经磨练的粗大了不少,这种小儿科的情况甚至难以让杜鹃心中生出丝毫的波澜。
杜鹃起身靠在床头,轻轻拍了拍床,淡声说道:“出来吧!”
话音落,床下那轻微的异响声瞬间消失了,紧跟着道道黑芒从杜鹃床底下闪电般窜出,直接覆盖了杜鹃的床,将杜鹃连同大床一起捆缚了起来,那是很长的乌黑头,每一根头都像是钢丝似的,韧劲十足力道很强。
诡异黑将杜鹃捆缚之后,一张苍白的脸庞从床下探出了头,眼眶嘴角流着血的狰狞女人脸庞,一点点的从床底下爬出来,出嘎嘎怪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