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看他俩拿着草图,我很好奇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萨沙摇了摇头。
我跟他们说了下我昨天的想法,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说。
他俩听完略作沉思,可能也感觉有点靠谱。秦博翻出草稿纸开始涂写,萨沙转身朝我做了个“强”的手势。
哎呀,我还不知道对哪了,突然就被学霸表扬,真不好意思。
智慧的火花被点燃后,我这学渣就被闲置了。他们在涂涂画画,讨论各种可能性,我也参与不进去,干脆好好吃早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得好拖车的活。
等我吃饱喝足,他们差不多也讨论出了什么,就跑过去看结果。
萨沙先说:“这坑顶可能是对电磁波比较敏感的金属材质做成的,大块面积的材料比较均匀一致,被持续积累的振荡能量撕裂开,形成了我们昨天看到的情形。这个深坑可能真是某种形式的电梯,不过先问个问题,你知道伯努利效应吗?”
我点头说:“嗯,知道。”
虽然和他们比我是学渣,不过一些科学常识还是知道的。
伯努利效应是指流体度加快时,物体与流体接触的界面上的压力会减小,反之压力会增加。
伯努利效应适用于包括液体和气体在内的一切理想流体,是流体作稳定流动时的基本现象之一,反映出流体的压强与流的关系,流与压强的关系:流体的流越大,压强越小;流体的流越小,压强越大。
我们的飞机飞行、航海安全等都会涉及这个效应。
比如拿一个直径略大于保龄球,两头通透的透明圆筒,在圆筒上口封闭固定好一个吸尘器,下口对着保龄球,当打开吸尘器开始抽气时,保龄球会被周围的大气压进桶内,到达平衡点时,保龄球看起来像悬浮在桶内一样。
秦博递给我一幅改良后的草图,看到在原先的井道图基础上,画了个卡在井道中间的扁圆筒形结构。
萨沙开始兴奋地讲解,指着顶部的密集孔洞说:“嗯,你看这里,设置一个可调节吸气装置,轿厢可以在需要的高度停顿。如果是上升,先比需要高度升高一点,然后对应层高的环节处伸出托盘,轿厢下降落在这个托盘上,托盘有定位点,可以根据相应楼层的门口带着轿厢转动,这样就可以解决任何角度开门和一层开任意所需数量门的问题。
如果下降更省力,可以控制底下那几排孔洞的开闭,轿厢依靠重力慢慢下降。在降到需要楼层时,环节处提前伸出托盘。”
我听得连连点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萨沙做作地问:“这电梯除了任意角度开门的好处,还有两大好处,你想知道吗?”
“想知道,想知道。”我忙回答。
萨沙继续说:“第一,没有牵引限制。解决掉密封性问题后,理论上可以建造任意高度的电梯。
第二,安全性更好。万一轿厢升到上面时生机器故障,轿厢下井道内的空气不可能一下子排空,被压缩的空气能托着轿厢慢慢下降。
我们看到在底部的几排孔洞下面还有长长一段光秃秃的井道,这部分可能是安全装置。那么下面的水里可能有轿厢或轿厢残片。”
我听地很带劲,不过一想,这里不是被“封印”了几千年吗?
萨沙想接着滔滔不绝,我忙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打断一下:“哥哥们,哥哥们,九朵麻袋!你们确定说的是过去几千年的事儿,而不是将来几千年的~事儿???”
秦博悠悠地说:“几千年前,几千年后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凭什么就认为这个时代的人一定比古人聪明。
博物馆里躲过几千年淘洗保存下来的逆天文物在提醒我们制造他们的高技术能力。
我们没法复制的古代遗物太多了。有人说曾侯乙尊盘、云纹铜禁上繁复而有序的镂空纹饰是失蜡法铸造的,目前却还无法仿制。
这类只凭专家口头说说的假设技术实际难以实现的纸上谈兵太多了。
我们并不比古人聪明,我们只是有幸生的晚,享受他们建造起来的文明。”
萨沙接着说:“还有写出《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的未知名牛人们!我们的老祖宗大概是实用主义者,万物皆为我用。”
我觉得脑子里时空错乱了,深呼吸了几口,然后说:“恩,我去过杭州博物馆,第一眼看到战国水晶杯时只有惊叹。
水晶又硬又脆,莫氏硬度达到7,不知道哪种工具能磨出那么深内径,壁又那么薄的杯子。
燧石的硬度虽然有7,但也没法靠手工磨制出这么均匀的杯子吧。
还有它的原料来源也是谜,水晶杯是一体成型的,据说很难找到能做出这么大的水晶杯的高纯度天然水晶块。”
秦博说:“如果水晶杯不是用磨制法做出来呢?
水晶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这是比较普通的材料,砂岩中就有。
拣选出纯净的二氧化硅砂粒,控制温度让二氧化硅熔融,倒入磨具中,降温让结晶析出来,这样做个杯子是不是会比较简单些。
可能为了提高水晶纯度,还需要利用某些工艺,把杂质集中,滤掉。水晶脆硬,晶体析出过程会比较迅,所以战国水晶杯的朴素也是受工艺方法所限吧。”
我听得下巴都要掉了。
我去,这得什么水平的工艺能力才能做到,忍不住插嘴说:“秦博,二氧化硅熔点都快17oo摄氏度了。几千年前如何做到?”
秦博继续说:“我们现在不理解,并不代表那时没有可能。
在特斯拉前,我们也不知道电能有这么多用途。
在冯·诺依曼前,我们也不知道计算机会给社会带来这么大的改变。
《拾遗记》记载过一种火齐镜“广三尺,阇中视物如昼;向镜语,则镜中影应声而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