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声音小了,萨沙走进来,说:“还小朋友呢,动不动就哭。”
我忍着,带着哭腔问:“会不会有裂头蚴进我脑子里?最近老觉得脑袋里有虫子在钻一样。”
萨沙安慰我说:“你那是脑子太空,想多了。不会的,白蛙是咸水里的动物。而且回来后我已经反复确认过,试剂是安全的,没有夹杂其他生物的成分。你得相信我的技术。”
我忍不住又哭了:“信你个大头鬼!你们太过分了!拿我做试验。”
萨沙不知道是幸灾乐祸还是在安慰我:“你不是说来一份就可以考清华北大了嘛。”
我说:“我宁可不要,就算能考上斯坦福都不要。你知道为什么我的dna会和秦博的一样吗?”
萨沙倒是很直接,说:“知道,但是没经过你外婆同意,不能告诉你。”
怎么还扯进我外婆了,难道他们连我外婆都认识?我觉得一阵心寒,好像有很多事情他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
萨沙看我的样子,大概猜到我想回去问我外婆,说:“最好不要问你外婆任何事情,她是个好人,不要再刺激她了。你想知道的话,最好自己来找答案。我们能帮你的,一定会帮你。”
下班后,我完全没有心情烧饭,回家路上随便带了点熟菜。吃饭时我老走神,外婆“安安、安安”地催了好几次,我才勉强吃完这顿饭。
从小到大外婆从没叫过我大名,总是宠爱地叫安安,或小安。可是户口本上的大名也是她去登记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外婆不叫我的大名,由着老人家吧,爱叫啥叫啥,她开心就好。
饭一吃完我就回房间闭门瞎猜去了。我甚至连线粒体dna都比对过了,几乎一模一样,理论上我和秦博就是生物学上的同一个人。
秦博比我大十几岁,如果是同卵双胞胎的话,我这只胚胎被雪藏了十几年,为什么呢?
或者我是秦博的克隆体?
可秦博活得好好的,不知道比我厉害多少,克隆一个我这样的干啥啥不行的副本干嘛呢?
看起来秦博好像知道原因,不过他好像很抗拒谈这些,我不敢问。
萨沙也知道原因,但他拒绝告诉我。
听萨沙的说法外婆好像也知道些事情。那我要不要问,要不要问?
走到客厅,外婆在看搞笑肥皂剧,我坐到她旁边,想问又不敢问。
在我的记忆里,外婆是村里一个看看小病的赤脚医生,认点字的老太太。她累了大半辈子,现在该简简单单安度晚年了。
我想了又想,还是没问出口,陪她看了几集,笑得哈哈地。
这些问题像猫爪挠心,一直让我很不安心,浑浑噩噩地过完年回去上班。
华叔已经回去了,萨沙不知道浪去了哪里,公司里又只剩下双姐和我。
门口终于不再被楼里的美女挤满,好像一切恢复到我刚来上班时一样,可我知道心态已经回不去了,我终于也开始有了想要做的事情。
装不过两秒,我突然认识到,没有俩学霸在,我根本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解决我想知道的问题。
哎,等他们来找我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