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将上品储物戒戴在手上,而是在上面系了一根红绳,贴身放着。心口微凉,很快冰凉的储物戒被体温所同化,融为了一体。
茶鸢再次爬上阴沉木雕花大床,上面的床单和被褥乱成了一团,委屈的堆在角落,能看出刚才的状况到底有多激烈。
茶鸢双颊晕红,掩面轻笑了一声,流盼生姿的眼眸,又妩媚又灵动。
她笑完,摇了摇头认命的起身收拾。本来一个法诀就能解决的事,她突然想亲自动手,收拾着这一床乍泄的春光。
收拾完,她盘腿坐在阴沉木大床上,凝神修炼,魔气在全身经脉中不断冲刷,巩固她的修为。
到了筑基期,修炼所需的能量比之前多,以前她修炼一次身体还有些负荷不了,经常在修炼完后脱力。
现在,茶鸢已经完全能承受,不再需要事后补充补气丹,这种程度刚刚好。
不知道她突破金丹后,是不是就不再满足现在的修炼节奏,需求得更多。那是不是要像其他师姐一样,修炼时将全部步骤都做完,才能缓解身体的渴。
茶鸢心中忐忑,有些难以为情,聚集起来的魔气因为她的心神动乱,全都溃散。
她叹了口气,重凝神,抛开一切杂念,进入入定状态。
叶景酌趴在温泉池边,趴了好长时间才将异样压下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潜入池底。
这次没有外界干扰,他下潜得很顺利,他仔细探查池底。子阵不似母阵那般危险,只是它的防御性很强,强行破阵会引起很大的动静。
销金窟中,到处都是防止逃跑的阵法,暗处还埋伏着许多高手,牵一而动全身。
叶景酌虽然没有找到抓他魔修所说的“翼哥”,但现子阵也是收获不小,不算白来。销金窟进来容易,出去却很难,他得想想办法,不能贸然行动。
许是他呆的时间有些久,门外小厮敲门,问道:“晏公子,您可洗漱完,需要我们进来伺候您穿衣吗?”
听到声响,叶景酌从水下探出,回答道:“不必,我马上出来。”
晏安是他师尊给他取的小字,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此时用这名正好不过。
叶景酌在屏风后面换上的衣袍,为他准备的衣袍很华丽,袍服雪白,上面印着浮雕般繁华的纹路。袖口和衣领用银丝绣着祥云图案,上面有细碎的银光流动,非常飘逸。
他头戴镶玉小银冠,冠上装饰着红色小宝石。腰间束着淡青色腰封,上面挂着红线系着的麒麟和龙纹玉佩,走路的时候琳琅作响,格外贵气。
叶景酌穿戴好,敲了敲雕花大门。小厮应声开门,看了一眼他湿润的头和血雾未完全散去的眸子,朝身边人点了点头,便带他去寝殿休息。
叶景酌将小厮屏退,寝殿门关上,周围又起了结界。
他注意到方才小厮着重看了下他的眼睛,他坐在镜前,镜中是一张他自认为平平无奇的脸。
他改变了脸型和五官,却没有改变眸色,原本黑亮的眸子被一层淡淡的血雾覆盖,徒添了一丝妖气,这让他很不习惯。
叶景酌的身体没有任何不适,他运起灵气,在身体各处探了几周天,仍未找到引起血眸的原因。
他心沉了沉,莫非是温泉水引起的,他起身,叫了一个小厮进来。
小厮的修为在筑基后期,所以他并没有防着原本只有筑基中期,还被压制修为和魔音调教过的金丝雀。
叶景酌释放出强大的神识,趁小厮不备,刺向他的识海,小厮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控制住了。小厮的意志不坚定,叶景酌使用搜魂之术,轻而易举窃取到了他的记忆。
提取完重点后,叶景酌大为震惊,神色凝重,他将小厮脑中这段搜魂的记忆抹除。
小厮清醒,只是疑惑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他恭敬的问道:“晏公子,请问叫小奴进来有何吩咐。”
叶景酌道:“可以灵茶,我有些渴了。”
“有,小奴这就为您泡茶。”
他去到隔壁茶室,取了些灵茶,烧了一壶灵泉水,为叶景酌泡上。
叶景酌只是随口一提,找个理由罢了,没想到还真有。小厮将灵茶端至桌前,灵茶上冒着热气,蕴含着浓郁的灵气。
小厮低眉顺眼的站在叶景酌身旁,等候他下一步吩咐。
“你出去吧,我不喜欢别人伺候。”
“是。”
叶景酌把玩着茶杯,眸色渐沉,他在小厮记忆中查到很多东西。三日后,他们确实会被放出销金窟,只不是是被关进金丝笼里卖出去,价高者得。
温泉水中养着一些无色无味的蛊虫,之所以他的一目障叶之术没看见蛊虫,是因为蛊虫遇水则溶,变得和水无异。
人一旦进入温泉中,蛊虫就如跗骨之蛆,爬进身体寄居在血液之中。此盅无毒,所以难以让人察觉,但它是比毒盅更恶心的情盅。
中子盅者对身怀母盅之人极度依恋,几乎癫狂,而且此盅性淫,多为助兴之物。
此盅有解,身怀母盅之人死后,子盅悲痛欲绝,停止进食,七天之后便会死亡。期间,中盅之人也悲痛万分,多数也跟着去了。
但又无解,身怀子盅之人,因为对母盅极度迷恋,舍不得伤害她,无法做到杀之解盅。再加上身怀母盅之人,一般比子盅修为强,就算不用盅也能控制子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