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肌肤似雪,朱唇带着淡淡的笑,美目温柔,让人一不小心就沦陷了。
茶鸢望着他,整个心都被温柔包裹,像是掉入坚果罐的小仓鼠,心中满是欢喜。
她偏头靠在他肩上:“你真好。”
“你在我们青云门受的伤,我没能帮你将歹人抓住,已经很抱歉。方才我急着去听课,没有了解你的伤势,我心中愧疚,帮你疗伤不算什么。”
“谢谢。”虽然,他只是出于责任,但是不妨碍茶鸢对他的感官越来越好。温柔美丽的大哥哥,谁不喜欢呢。
茶鸢伤势很重,直到夜幕全黑下来,段洛灵才将她受伤的经脉和五脏修复好。
他从储物袋,倒出一颗灵气充裕的丹药,喂进她口中。
茶鸢嚼了几下,甜丝丝的,身体里的经脉舒服了很多。她不知道这是什么丹药,只知道灵气很充裕,应该价值不菲,她感激道:“洛灵,谢谢。”
“不客气。”段洛灵一时失了太多灵力,有些疲倦,唇色淡了几分,多了一丝病态美。
他生得好看,从天姿国色,到水中皎月,唯有唇色和气质的差别。
茶鸢恢复了些力气,望了眼窗外,夜幕中挂满了繁星,凉风习习,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
段洛灵扶住她的肩膀,从床边起身:“既你已无大碍,那我先走了,天色已黑,你早点休息。”
待茶鸢坐直后,他才将手松开。她柔弱无骨的躺在靠枕上,轻轻拉着他准备离开的指尖,语气软柔:“洛灵,这么晚了,你就在我这里歇息,可好?我见你唇色不好,想必是累极了,我没什么报答你,只希望你能早点休息,不用趁夜色赶路。”
段洛灵一下子愣住了,隽丽的容色有些慌张,眸中写满了为难:“怕是不妥,我习惯一个人睡。”
茶鸢放开他的手,脸侧到一边,用手背掩在眼上,声音有一丝哽咽:“你是嫌弃我吗?”
“不是,只是我。。。。。。不方便。”
“大家都是女人,有什么不方便。你是不是嫌弃我这简陋,我暂时没办法改变,我。。。。。。”她语无伦次起来,声音带着哭腔,整人异常低落。
“我没有这个意思。”段洛灵知道这些小门派,活得煎熬。只是他以往遇见的男女,都很坚韧,鲜少将软弱透露出来。
她是个例外。
在段洛灵的心中,没太多男女之妨,他从小被当作女子养。
本该在成年后被买入花坊,却在九岁时,因根骨俊秀,经脉通透,被月真道人一眼相中,收为内门弟子。
段洛灵从小便知他是男子,但他不敢对月真道人说,他不想在花坊度过一生。他想有名字,堂堂正正的活在蓝天下,而不是被人叫着花名,夜夜笙歌,夜夜不熄。
他有些不忍,叹了口气:“你别哭了,我依你便是。”
床上血迹斑斑,非常凌乱。
他施了一个除尘诀,将茶鸢和床都过了一遍,他再往自己身上丢了个,才褪去外袍鞋袜,爬上了床。
见他上来了,茶鸢一下子欢喜的扑了上去,撞进他怀中:“你真好。”
段洛灵将她稳稳接住,柔媚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他能看出她的骨龄,只是她的心性却如少女一般,毫无违和感。
修仙是件很枯燥的事,每天重复一样的事情,许多人年纪轻轻便如老朽一般,死气沉沉。
他好久没见过这般娇艳,又这般有活力的笑颜,这让他日渐枯燥的心有了一丝色彩。
段洛灵将她鬓间的碎,别在耳后,露出她娇嫩的小脸:“好了,你伤还未痊愈,不要做这么大幅度的动作。”
茶鸢在他身上拱了拱,像小兽一样嗅了嗅:“洛灵,你身上好香,真好闻。”
“我在天山的暖泉中泡过。”
天山暖泉,茶鸢知道是秘境中的一处温泉,只有天赋极佳的人泡过,才会生出异香。
茶鸢赞扬道:“你好厉害。”
“也不算,只是我运气好,碰巧降落在暖泉中。”
段洛灵的怀中,又暖又香,茶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皮有些沉,有了一丝睡意。
段洛灵将窗子关上,帮她把枕头铺好,将她放在枕上:“睡了吧。”
“嗯。”待他也躺下后,茶鸢又滚进了他怀中,搂着他睡,粘人得紧。
段洛灵揉了揉她的脑袋,将薄被拉上来,将两人盖住,轻轻闭上眼。
两人都有些疲惫,很快,便睡得昏昏沉沉的,这时,窗台被人轻轻的敲了敲。
茶鸢睡得太沉没有听见,而段洛灵灵力耗费太多,也没察觉到。
叶景酌将他名义上的母亲送到玉泉山后,就急急的赶回青云门,途中没有歇一口气。
他不知道茶鸢住在何地,给她传音,却没得到回应,她的传音铃没有开启。
他只有去查来访门派登记的住处,查了一个小时,眼睛差点看花,才查到茶鸢坐住在临台院。
他担心她的伤势,所以等不及,冒着夜前来查看。
叶景酌又敲了两下,还是无人回应,他察觉房间中有两个人的气息。掌门独自分配一间房,为何她房中会多了一个人,他脸色沉了沉,难道她背着他,偷偷找到了其他攻略者。
他掀开窗户,纵身翻了进去。
他落地的声音并不轻,成功将茶鸢惊醒,她从段洛灵的怀中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