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鸢怒极反笑:“呵,还挺能狡辩。”
他死不承认,这让茶鸢很被动,在这样耽搁下去不行。
茶鸢冷静下来,她站在池暝的角度考虑这件事。他是鲛人这事已经暴露,若是再暴露他身上藏有剧毒这件事,必给族人带来灭族的危险。
这也他宁愿死,也不愿说的原因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很拟定茶鸢不会杀他,因为杀了他,茶鸢什么都得不到,还会惹上一身仇。
这让茶鸢很被动,逼迫不行,那只能让他主动交出解药,这何其的难。
茶鸢有一丝绝望,心里堵得慌。她绝对不会让万博敏死,不然,这幅身体的怨气值肯定上升,她会更加痛苦。
她沉思了很久。
突然,茶鸢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的事情,翘起嘴角,笑容款款的向池暝走近。
“你要干什么。”池暝察觉她的笑容危险,妖族的避害性使他往后退了几步。
茶鸢轻柔的扶起他,他浑身蹦紧,想将茶鸢的手推开,却根本奈何不了她。
他现在的力气,如同猫儿一样,推在茶鸢手上,就像在欲拒还迎一般。
茶鸢顺势握住他的手,目光柔柔的看着他:“既然,你不愿意交出解药,便不交了。听说鲛人专情,一生只有一个伴侣,这个传言是否是真的。”
池暝惊讶的看着她。
茶鸢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丹药:“这是我在石府里找到的,此药名叫柔情缠,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这药还有效吗?”
他长卷睫毛下,那双如琉璃珠般清澈的眸中满是惊恐,他挣扎开茶鸢的手,急急往后跑。
茶鸢拽直捆仙绳,将他往回拉,搂住他的腰肢将他卷入怀中。一手捏着他下巴,逼他张开嘴,将丹药丢了进去。
丹药上裹了些灵力,进入他嘴中,自动往内滚了几下。茶鸢刮了他喉咙几下,他下意识将丹药吞下。
他垂着头,猛咳了几下,似乎想将要咳出来,可惜,什么也没有咳出来。
池暝也意识到,丹药在他腹中已经化掉,根本无济于事。
他眼神一下子空洞,像坠入了深渊,万念俱灰。
茶鸢心情颇好,看来那传言是真的,她将他放开,单单只牵着他的手:“走,我带你进屋。”
“我不进去。”池暝很抗拒,脚上像绑了铅一样,不肯迈开一步。
茶鸢也没强迫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确定?等会药效作,你确定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中。。。。。。”
茶鸢望着这一地鹅卵石,有些心疼的看着他:“我倒没什么,就是怕你疼。”
池暝气得抖,垂下眼,脸上似敷上一层薄粉,又清纯又妖冶。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往前迈开一步。白皙的脚踩在鹅卵石上,脚背上的经脉,都有一丝颤动,似乎踩在针尖上一样痛苦。
茶鸢有些惊讶,他宁愿被她睡,也不愿意交出解药,这就很离谱啊。
“等等。”茶鸢将他拦腰抱起,他脸上有些羞又有些韫怒,“你又要干什么。”
“你没穿鞋子,脚上沾了灰,我抱你去洗洗。”
其实鹅卵石上很干净,他脚下也一尘不染,那双脚说不出的细嫩白净。
只是,茶鸢想再看看他尾巴,才找借口将他抱入水中。
茶鸢在岸边,用脚勾掉鞋袜,抱着他一步步往水中走。他的双腿侵入水中后,自动变成一条颜色绚丽的鱼尾。
茶鸢轻轻摸了摸,他尾尖十分敏感的颤了颤,脸上也更加娇羞。
茶鸢将捆仙绳的一端,缠在自己手上,再将他放在水中。他入水后迅游向湖底,只不过仍然挣脱不开捆仙绳的束缚,他认命般的又游了回来,冒出水面。
他一头金被水打湿,披在身后,衣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了大片雪白的锁骨。
鱼摆在水下轻轻摆动,水波粼粼,他蓝色的眼眸中氲上一层水雾,视线不经意的瞥来,差点索了茶鸢的命。
茶鸢轻轻拉动捆仙绳,将他拉向自己,搂着他的腰,吻向他迷人的眼睛。
池暝眸中闪过一丝挣扎,捏着拳头,终是隐忍的将眼眸闭上。
茶鸢亲了一下,便离开了。他的脸上沾染着水光,唇色红润,比之前更加润泽。
她用手触了触他如花瓣般的唇,非常软,像嫩豆腐一般,似乎稍微用一点力,就会碎掉。
池暝紧闭的眼睫有一丝颤动,似乎很紧张,背脊绷得直,有一丝抗拒却没有推开她。
茶鸢给他喂的是一颗下品养颜丹,还是多年前购买的,他许是没有没有吃过这样劣质的丹药,竟然没有察觉。
妖族没有人类那样强烈的羞耻心,他许是刚成年,对情爱非常懵懂,既知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
茶鸢不喜欢强迫人,他这副半推半就的模样,让她甚是满意,也有些心猿意马。
她移开指腹,手移向他的后颈,自然而然的覆上去,吻上他恬静的唇瓣。
他很紧张,连鱼尾都忍不住上翘,惊起水波涟涟。
两人呼吸交织,温软的香甜在彼此之间交缠,他呼吸渐乱,心尖像有羽毛滑过,他手紧紧抓在她衣袍。
茶鸢察觉到他呼吸愈急促,手用力得,似乎想将她衣服撕烂。她这才放过他,惩罚似的,在他唇峰轻轻一咬,他不由得出了小声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