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就能驱赶走她脑海里打开婚礼请帖时,里面却掉出一张自己1uo照的画面。
好像这样,就能掩盖那个男人在婚礼间隙时,对自己黏腻的说话声。
“灵儿,我看过了你上个角色‘小辣椒’的表现,泼辣又有味道,等我蜜月旅行完,你就在床上和我那样说话,咱们俩重温旧梦。”
……
魏钰灵急促深呼,在自己的幻想里越陷越深,她松开手掌,对着薛绵说话越从容。
“你是认错人了吧?我和你口中的那个人,好像不一样呢,我是有深爱的未婚夫的人,虽然还没有举行订婚仪式,但很快了,哦,我未婚夫你也认识,就是顾言。”
“幸好都是临南本地人,以后回门也很方便呢。”
她自顾自说话,已经为了不被真相冲垮,完全不考虑真实性。
未婚夫?顾言?
薛绵奇怪地瞧着她,她干嘛说这种一下就能被拆穿的谎?
“是吗?你未婚夫要来接你吗?”
“就不麻烦他了,之前说话好像惹他不开心,毕竟他年纪比我小,还不够成熟,让他先自己消化消化情绪。”
魏钰灵自动矫正理由,脸上的情绪越来越完美,就像当时顾言说话刺她时,她仿佛一点伤害没受的,完美的假人。
她就是完美幻想中的,理想中的自己。
出身良好的大小姐,有疼爱自己的哥哥,没有和金主不堪的过去,还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夫,工作也仅仅是自己的兴趣,一切都很完美。
此刻,薛绵突然明白了。
眼前看似正常的女生,撒谎已经病态的一种表现,她是一个在娱乐圈待太久,快被逼疯,或者已经被逼疯的人。
薛绵走近一步,有点词穷,她不知道她病得这么严重。
或许刚刚否定她,揭露真相的语气都太重,进一步刺激了她?
对峙许久,薛绵选择轻柔地抱住她,希望不会再进一步加重她的病情。
“是吗?你很幸福啊,再告诉你一件你听不懂的,幸福的事吧,我告诉警察时,没有提到你的名字。”
“即便我现在过去,也没有任何人会翻魏钰灵的旧账,你和你说一样,你在警方眼中毫无可疑,毫无关系的人。”
“如果,我是说如果,”薛绵缓慢地和她说着自己内心,此刻最想说的话,“有什么恶臭的男人,要威胁你,有一句话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刚结婚的且事业有成的人,才该害怕桃色纠纷,去找警察吧,这不是说未婚男女情感问题就能糊弄过去的,你强他就弱。”
她松开魏钰灵,又退后一步。
“抱歉,我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魏钰灵还在重复这句话,可眼眶已经有泪光闪烁。
薛绵握起她的手掌摊开,瞧着她痛苦过的痕迹:“还有,我只是科普一下知识,华国非婚生子女也同样享受继承权,如果有人转移财产什么的,就去请厉害的律师,你、他们和婚生子女,在法律上享有同样平等的地位。”
“最后,对不起,我刚刚语气不太对,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感觉有很多人听不懂你的话,一定记得要去找医生,他们一定能听懂的,去和他们聊聊吧。”
薛绵心里也不好受,她抬头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魏钰灵,声音温柔地引导:“完美的大小姐,是不会不见医生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