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没有用也好,说我不争气也罢,这会我除了想哭,就不想做别的事。
人类说到底,就是被情绪支配一切的可怜虫。
情绪的悲剧顶点,说到底就只是一汪眼泪。
除了可耻而无用的哭,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发泄。
姓高的站在我身前,示意周围的人都去收拾行装。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之后,他蹲下身平直的面对着我。
“突然之间,发什么疯?”
我仍旧瘫坐在原地,任由眼泪肆虐,丝毫不想搭理他。
良久之后,姓高的微微叹了口气:“好了,别哭了。”
说着对我伸出了手,要拉我起来。
哭了这么一通,心里舒坦多了,说到底,我还是强迫自己从那不受控制的思想中回过神来。
姓高的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之后,其他人就已经收拾好了装备,我的装备包也被带过来了,后面一个瘦高个毫不留情的就丢给了我。
我抹了把脸上残留的眼泪,弯角捡起了地上的装备包。
姓高的看了我两眼,随即下令:“出发。”
我仍旧是走在队伍的最后面,时不时的抹一下眼泪。
现在不是我想哭,而是眼泪自己就掉出来了,我的身体现在不怎么完全能接受大脑的控制。
夜间赶路,姓高的他们也没有丝毫的减低速度,我跌跌撞撞的一路上摔了好几跤,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确实十分的害怕,以往锁天在这种情况下不会离开我的身边,他会把我护的紧紧的,但是这会我一旦慢上一丝一毫,都会被前方的队伍给甩丢下。
好在没走多久天就亮了,姓高的他们不想耽搁行程,加上上午本就会是赶路的黄金时光,所以一整个上午都没有休息。
我跟在后面,虽然没有跟他们对话,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但是看着周围的环境也差不多能知道,我们这是距离无人区很进了。
就这样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大家停留休息了半个小时,我逮着机会悄悄睡了一会,到了下午的时候我们脚下的路就已经完全不是路。
这里已经差不多算是无人区了,我们后半夜在赶路,所以比预期的要提前到达。
姓高的纵然说过在无人区外面休整,但是也不可能整个下午都不继续赶路,所以临时决定,先进去林子里,到了天黑之前再考虑扎营的事情。
进入林子之后,虽然路难走了很多,但对我来说不算是坏事,因为姓高的他们速度也慢了下来,我勉强总算是能跟上。
这种路,之前跟着锁天没少走,他赶这种路的方式和姓高的一样,都是尽量不休息。
我还曾经因为这个在树林里跟锁天闹过一次别扭,他不同意休息,我非说是因为他不爱我了。
其实当时心里并不真的是那样想的,只是真的想休息了,外加上小心思想着用吵架闹别扭的方式跟锁天撒撒娇。
他通常不吃这一套,但那天却对我没办法,肩膀受伤,也让我挽着他走了好一段路。
就这样带着回忆,不知不觉,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姓高的早早就下令安营扎寨,大概走了一天,他们也都是受不了了。
我一屁股做到地上,脱下装备包,整个人靠了上去,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
这里应该有一顿时间没下雨了,地面都非常的干燥,坐在地上虽然凉凉的,倒也不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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