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之前粘了东西,后来又揭走了。
胶还挺粘手。
看来摘走的时间不长。
“老领导,现在这屋里没有什么东西,咱们可以好好说说话。”叶暖把床底下的胶抠了一点下来:“东西被拿走了,只余下了一些没有清理完的胶。”
程厂长想了想,马上就明白叶暖这么说的意思了,没用多长时间也想起来一个人:“那个新来的实习护士,她帮着整理床铺的时候特意在这个位置待过。”
别的人来查房,或者是收拾东西,都是利索的收拾完拿走离开。
只有那个新来的护士,一会床不合适,一会儿摆的不正当的。
当时他没有心情管那些,后来还是一位老战友过来看他。
现了这屋里的情况~
叶暖:“那个护士再过来,其他的您不用理会了,交给我就行,您到时候和我示意一下是哪个?”
“好。”
知道叶暖这是找到由头了。
程厂长心底里的压力好歹小了不少。
病房里沉静了一会儿,叶暖出声打破了这个安静:“老领导,您打算怎么安排程富贵的以后?”
程厂长心抽抽的疼了一下:“希望他下辈子好好做人吧!”
毕竟是自己儿子,从小到疼到大的。
说不心疼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的。
可是这熊小子干了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儿,程厂长真没脸再找关系让帮衬着了。
叶暖这边一回两回的。
程家那些孩子们那里,他也不好再开口。
因为程富贵的事儿,程家兄弟姐妹几个都拉着饥荒呢!
这都是他的原因。
没想到叶暖接下来的话,让程厂长有点懵:“如果,我是说如果哈,程富贵要是出来了,您有什么打算,正经事儿他是干不成了!”
“出,出来?还,还有机会吗?”
程厂长媳妇儿从和叶暖客套之后,就一直在病床上装睡。
可是现在听到儿子还有救,却是再也装不下去了。
所有人都说富贵活不了了。
就连老伴也这么说。
一想到白人送黑人,老程媳妇儿就心口窝子疼。
叶暖帮老程媳妇的后背处放了一个枕头:“嫂子,这不是在商量吗?”
“小叶,没,没必要,真的,你不追究他的责任,就是看在咱老程的面子了,这要是再麻烦你,这,这……”
程厂长有些没脸。
叶暖这些年对他对他老程一家人,都是绝对的够意思的。
哪怕程富贵带着人烧了厂子仓库,只是让赔了钱。
在里面坐那么久是因为臭小子在外面干了其他的坏事儿。
现在又来一次。
哪怕叶暖有心帮忙,程厂长也不好意思应人家的好心。
愧疚啊!
叶暖:“程厂长我问您,您觉得以富贵的能耐能想出来并安排下这么多巧合的事情吗?”
“他没这能耐!”这事儿不用程厂长说,老程媳妇儿就能说出来。
程厂长也点点头:“富贵那样的确实没有长出这样的心思。”
不务正业,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求上进,没出息是家里人对程富贵最理智的总结。
不是当亲爸妈的看不起自家孩子。
但凡程富贵那小子真有这样的能耐,就不会混到现在这模样。
“小叶你的意思是有人栽赃给富贵?”程厂长好歹在厂子里干了这么多年的厂领导。
叶暖脑子还是有的。
经过叶暖的提醒,他还真是琢磨出点味来了。
只是觉得有些难办。
一般这样的栽赃的事情,都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没看到那屋子都给烧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