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并没有让她表情狰狞,她依然淡然:“不是说为了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吗?”
他闭了闭眼睛,很快又睁开:“那是你我夫妻间的情。”张晁摇了摇头:“你不该牵扯其他人。”
他的妻子笑了一声,笑声很短暂也很轻快,她说:“呸!谁要跟你做夫妻。”
张晁的脸瞬间黑了个彻底,他长出一口气,松开了贺雪宴,控制着轮椅转过身不再看她。
“进来吧。”
两个壮汉涌进来,一个抓住贺雪宴的肩膀,另一个捧着一个黑色盒子。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张晁取出里面极细小的针管,针筒里的液体泛着粘稠又恶心的桃粉色,男人的眸光一凛:“这是国外研制的烈性药。”
他的表情有点怜惜:“我对你多好?这么多年了,除了一开始我连药都舍不得给你用。”
贺雪宴没有挣扎,她垂着头非常安静地看着张晁把那点药水注射进她的血管。
药效很猛,她抬头的功夫脸上红得像血,吐息间热潮涌动,可她仿佛依旧不为所动:“这就是你的本事?”
“把她扔浴室里。”张晁驱动轮椅跟着保镖一起到了浴室。
两个保镖已经离开,只有贺雪宴湿着头蜷缩在瓷砖地面上,抱着膝盖神情漠然。
头微微歪着靠着墙壁,手臂松松地环着膝盖,大概只有贺雪宴本人知道要维持这样的冷静有多不容易,她的头脑被烧的滚烫,满脑子的黄色幻想。
张晁解开了皮带,双手微微颤搭在腿上,又慢慢缩紧:“到我这里来。”他笑了一下:“除了我要你,还有谁要得起你?”
作为回答,他的小妻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倔得不行。
张晁又笑了,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那个关在暗室里还哭求不止的小姑娘了。
只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第26章插pter26
她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水汽蒸腾。
血管里的血液都好像被烧的沸腾,出汽化的悲鸣。
张晁叹了口气:“来我这里。”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腿:“我会救你。”
他的妻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脸颊坨红,头湿漉漉地贴在额头,浅棕色的长款羊毛毛衣被水打湿紧紧地裹着身体。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吐息都带着白色的水雾。
贺雪宴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撑着墙勉强站了起来,头颅垂着,长长的羽睫不安地颤动不已,粉白的唇瓣几乎要被咬出血。
走的很艰难,每一步都摇摇晃晃,这两三米的距离被她走的好像几光年那样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