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坚持晨跑,体质好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感冒。”她低声嘀咕。
“你那算哪门子的晨跑?”江城不禁想起她晨跑的场景。
自从养了小灰以后,她晨跑的伴侣就多了一个小灰。冬天昼短夜长,每天天刚蒙蒙亮,她就牵着小灰,一人一狗沿着人烟稀少的小路慢慢跑过。一开始的时候,她和小灰还没有培养起默契,小灰不是慢悠悠地迈着四条短短的腿拖着她不得不停下来,就是疯了一般撒着脚丫子飞快地狂奔,她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这场人与狗的拉锯战每天都在重复上演着,作为旁观者,他十分佩服她的毅力,也十分不理解她没有多大意义的做法。
“寒假快到了,我准备搬回家去。”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嗯。”他漫不经心地应到,“过两天,带你去见个几个人。”
“什么人?”她警惕地抬头。他带她见的人,一般是非富即贵,她表示很有压力。
“明年开春有个省级的青少年小提琴赛,决赛的时候省电视台将会全程直播,一个内定的评委因故退出了,你去,对你在国内打响知名度有益无害。”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争取?”
“不是争取,是势在必得。”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怎么都掩饰不住话语间的狂妄。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恨铁不成钢地瞥了她一眼,“我说你到底在害怕什么?这不是你的作风。”
“我哪有害怕,我只是太意外了。对,太意外了。”她重重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他:“那我是该穿得端庄大方一点呢还是华丽夺目一点?”
他疲惫地抚额。
“那到底你是女人呢,还是我是女人呢?”他反问。
“你见多识广,我孤陋寡闻!”她立刻无缝对接到。
“明天让钟秘书陪你走一趟。”他放弃了与她多作纠缠。
“又是钟秘书!”她不满地嘀嘀咕咕,“钟秘书老是板着一张脸,要多无趣有多无趣。”
“那你想怎样?”他劈头盖脸地问,她脖子往后缩了缩,低头绞弄着十只葱白的手指,委委屈屈的,活脱脱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宁静。
半晌,他败下阵来。
“好吧,创声的ceo江城先生亲自陪你去挑晚礼服,满意了吗?”
“真的吗?”她抬起头来,绽放了一脸明媚如春的欣喜,一双瞳仁闪闪光,好像夜空中的星星都嵌到她的眼睛里了。
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感染得弯起了唇角,他只在心里叹息,不该这么轻易对她心软的。
阅人无数的他,又岂会看不透她的那点小心思与企图?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去遂了她的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