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嘴唇贴上了不断颤抖着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蔓延开来,不断挤压着,索取着。
一根根偏硬的银垂下,挡住纪荷瞪大的,惊恐的双眼。
她全身僵硬,没有推开谢归,也没有回应谢归。大脑刹那间如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向何地,也不知道该如何思考,只剩下一片空白和嘴唇上传来的感官刺激。
可是趴在纪荷身上的人不知足,想要索取更多的气息,也想泄无法抑制的欲望。
带着淡淡茉莉茶香的舌尖撬开了纪荷并不紧闭的嘴唇,挑逗般舔舐了两下对方的上唇瓣,然后用牙齿轻轻咬住下唇瓣,引得那人下半身颤抖一下。
嘴唇上麻疼的触感勾起了纪荷隐秘的欲望,挂在谢归后脑勺上的手收紧,震惊的眼睛逐渐迷离,主动张开了自己的嘴唇,伸出小舌,指引着对方攻城略地。
但纪荷的眼泪并没有止住,反而流的更多。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沉沦吗?还是不顾一切后果地带着对方一起堕落?
自己比阿归大了二十岁!还是个结过婚,带着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孩子!
阿归八岁的时候就在自己身旁住,自己应该是母亲,姐姐。
而且两个女人会有好结果吗?
亲情也好,友情也罢,唯独不能够产生这种畸形的感情!
明明几年前就想通了呀,为什么当阿归回应我的时候,还是无法接受呢?
父亲害得她失去了双腿,子宫。儿子又怀疑她,在她性命垂危时落井下石。
自己呢?这些都不知道,像个傻子,除了道歉,除了泪水,没有任何弥补的措施。
太软弱了,真是太软弱了!
无法为了父亲,儿子放弃谢归,亦无法为了谢归,彻底与整个纪氏反目成仇。
纪荷,瞧瞧你现在的样子。
这样一个恶心的灵魂,为什么要将阿归拖下水呢?
唇上传来一阵刺痛,稍稍打断了纪荷自怨自艾的思绪。
谢归狠咬了纪荷的下唇,好像在警告对方认真接吻,撑在纪荷身旁的手也撤下一只,顺着她的腰线摩挲着探进衬衣的下摆。
冰凉的手指在光滑的腰际游走,如一桶冰凉的冷水,将纪荷的情迷意乱瞬间浇灭。
她制止了谢归的动作,贝齿也紧紧闭住,任凭谢归如何逗弄,都没有再张开。
谢归原本阖起的眸子猛然睁开,将身子下压,把纪荷的嘴唇压得更红了。被对方握住的手也突然有了力气,不顾阻拦,轻掐了一下,竟然继续往上面走去,快要靠近纪荷的心脏。
“阿归!阿归!别……”
细碎的呻吟声和呼喊声从两人相接的嘴唇中泄出,但是并没有传到失去理智的谢归耳中。
胸口处传来冰凉的触感,调动着下半身也起了反应。
纪荷脸颊红,努力克制着本能反应还有心中的羞愧感,两只手奋力支起谢归的身子。
对方的唇终于离开了自己,可对方那四处点火的手却没有办法制止。
“阿归,你怎么了?你告诉我,别这样!”
谢归鼻头泛红,眼角处也渗出泪水,眼神像雨中将死的流浪狗,孤寂破碎。
“我身份低微,如今又残了。同如此肮脏的人接吻,对您来说,算是羞辱吧……”
她自嘲地笑着,不敢看纪荷的眼神。
十几年来,纪荷会如母亲般管教自己,会让她不要吃凉的,在她胃痛难忍时,递一杯温水,甚至会在自己做危险的事时指责自己。
她也有孩子,但她对纪轩却像一个陌生人,不闻不问。
谢归不愿承认自己有畸形的癖好,对心智年龄更为成熟,像母亲一般关心自己的女生,或者散着母性的男性更感兴趣。
她对于纪荷说不上爱,甚至连喜欢都说不上,但她喜欢独占纪荷的那份母性,就算只有一点好感,也要牢牢抓住,用于填充内心扭曲的渴望。
有时,她会故意受伤,把淌着血的伤口展示在纪荷眼前,感受那份关心,那份带着爱意的指责。
只要感兴趣,那便要不择手段地得到。
“阿归……”
“对不起,我爱您,我想要占有您,我再也无法克制了……”
狂风骤雨般的吻压了下来,身下人被这句话震得心尖颤,但原本架起谢归的手,一点点移动,慢慢抱住了谢归的后背,感受身体各处传来的快感,呻吟声刚出来,便被极致强占的吻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