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悲催的足轻,疼的面孔扭曲,拼命的想把穿透胸膛的长枪拔出来。
奈何鲜血让枪杆一片滑腻,无力的双手也就抓挠几下而已。
敲开房门的那个倭寇,漏出兜裆布的黑屁股,连滚带爬的滚进屋内,把门关上。
窗户上三双惊恐欲绝的狗眼,看着外面这个杀神,转身迎向一前一后,两个全副武装的足轻。
没有一丝犹豫!杀气冲天!
“打压刺!”
以短击长,汪鹏轻松打歪刺来的长枪,一声怒吼,精准的一矛,又是封喉杀。
这个倒霉的足轻扔了长枪,噗通跪地,拼命用双手捂住被捅穿的喉咙,怎么都捂不住。
鲜血狂喷外,被切断拉开的白色气管,已经暴露在空气中。
它已经无法口鼻呼吸,胸腔虽然激烈的起伏,但是倒灌的血水很快就呛咳出粉红色的气沫,死的老惨了!
“啊!”
最后一个持枪的足轻,原本就被吓的落在后面,这时候像见了鬼一样,尖叫一声,扔了长枪掉头就跑。
秦逸已经割断了三名明军俘虏的绑绳,都是一个卫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顾不上打招呼,除了一个伤有点重的,被同伴扶到一旁。Μ。5八16o。com
另一个和秦逸一起,勇敢的冲过来帮忙,正巧和逃跑的这个足轻撞了个面对面。
“草你大爷的!”
秦逸一个虎扑,像按小鸡子一样,用左手把这个矮个子倭奴按在地上,右手的小刀,飞快的在竹甲间隙捅刺。
捅到哪里是哪里,这个是巧劲,也是汪鹏以前教的。
不会捅到骨头还硬来,捅不进去就换地方,捅的进去就捅深一点直至没柄,拔刀时拧一下。
这个悲催的倭奴,被秦逸捅的嗷嗷直叫,疼的屎尿都下来了。
像被捅破了的猪尿泡一样,胸膛很快就瘪了下去。
很快连嚎都嚎不动,只剩哼哼了,死的痛苦无比。
“鹏队,我来了!”
一个只穿着破旧鸳鸯战袄的年轻人,跑到汪鹏身边。
“小盛?你这鬼机灵怎么也被抓了,丢人啊!”
丁盛满脸羞愧、欲言又止、低眉顺眼的从地上捡起一支倭寇的长枪,站到驿站门口。
刚刚的战斗,他看的一清二楚,都知道鹏哥儿能打,但是亲眼见过的很少。
毕竟都是夜不收,刀尖上舔血的勾当,没几招拿得出手的绝技,早就在白山黑水变成狼粪了。
今天是真开眼了,这杀人比杀鸡还利索。
虽然是有备打无备,但是一挑十,光是这份虎胆,就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秦逸和另一个伙计,扶着一个军官一样的明军走了过来。
“汪鹏啊!干的漂亮,不愧是我的手下最敢战的夜不收队正,回去我给你请功!”
汪鹏回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记忆好像也被强化了,略一思量,这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宁远卫夜不收百户常飞,被人背后称为常烂眼,是个厚颜无耻的小人。
这些年不知道贪了手下多少功劳和银子,硬生生从一个总旗升到百户官。
要知道,边寨的夜不收百户官,可是相当于普通卫所千户官。
道理很简单,手下全是能打敢拼的,基本没有空饷。
“常百户,别来无恙啊!”汪鹏故意调笑道,“梁秀才,你还不赶紧把咱们百户大人扶到篝火旁,先吃点东西回回元气?”
“遵命!”
满脸无奈、很不情愿搀扶着这鸟人的,也是宁远卫里的熟人梁峰,人称梁秀才。
其实就是个在卫所开过蒙,能认识几个字的鸟铳兵,平日里和秦逸的关系倒是不错。
看汪鹏不鸟他,自我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的常飞常百户,按捺住了胸中的怒火,毕竟还指望这个杀神护着自己回去。
常烂眼面色铁青的坐到篝火旁,从已经沸腾滚开的汤锅里,迫不及待、手忙脚乱的捞羊肉吃。
对身边的梁峰,眼皮都不夹一下。
梁峰起身回到汪鹏身边,自动从三支倭奴的火绳枪里,挑了支顺眼的,吭哧吭哧的捣鼓一堆瓶瓶罐罐,装药装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