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现如今瞧见宋婉清有些紧张,他还未同宋婉清解释过,心里以为宋婉清还在为林惊影的事和他赌气,他凑上前去,正想着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宋婉清道:“长公子昨夜喝多了酒,我本想去探望的,可听说林姑娘去了,便没再去,长
公子今日觉得如何?可有不适?”
沈肆摇了摇头,林惊影将他照顾的极好,他昨夜吐了三五次,都是林惊影在侧照顾,又叫人给他换了干净衣裳,给他灌了醒酒汤,此刻沈肆除了有些头痛,并无其他不适了。
对上宋婉清的询问,沈肆抿着唇,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她是在关心自己,这应当是在关心自己吧?
那她可还气恼自己要娶林惊影的事?
沈肆思考着,没回宋婉清的话。
宋婉清眨眨眼,不知沈肆在想什么,她余光瞥见上首的老太太,老太太正饶有兴致的望过来,宋婉清心头一紧,只觉如芒在背。
她抬手,为沈肆整理了下腰间的玉佩,在老太太角度看过来就是宋婉清极为亲密的为沈肆调整玉佩。
“有些歪了。”她道,实则那玉佩戴的好好的。
沈肆受宠若惊,宋婉清还是第一次对他做这么亲昵的动作,他低下头,接过那玉佩自己调整着:“我来就好。”
整理好玉佩沈肆抬眸望向宋婉清,春意在眼中绽放,宋婉清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想要躲闪。
这一切全都落在萧承宴眼中,他站在花厅的一角,隔着走动的人群,一眼就锁定了厅中的两人。
沈肆握住宋婉清手腕的时候,萧承宴的手已经紧握成拳,他唇抿成一条直线,牙关紧咬,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冲上前将人拉开的冲动。
宋婉清愕然抬眸,“怎么了长公子?”
沈肆感受着掌心里少女的体温,胸腔里有什么在飞快的跳动着,面前不时有丫鬟经过,沈肆忽然泄了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抓着自己的手松开,宋婉清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向老太太的方向,老太太一脸笑意的跟身旁人说着什么,俨然十分满意两人方才的亲近。
宋婉清放下心来,只听进院中有人大声呼救:“快来人呐!有人落水了!”
众人纷纷往外看去,宋婉清提起裙摆走出花厅,就见沈媛的女使快步跑过来:“是。。。。。。是姑娘!姑娘在荷花池落水了!”
这是沈媛的贴身女使,那落水的定然是沈媛了。
沈肆闻言就跑了出去,宋婉清紧随其后,到了荷花池的时候池边已经围满了人。
都是来看热闹的,沈媛在池水里挣扎着,只露出个脑袋尖儿来,何承熹还站在原地,事不关己的望着池中的变故。
他神色淡漠,瞧不出什么情绪,宋婉清心头一沉,沈媛落水,何承熹离得这样近就不知去救人吗?
宋婉清很快就明白过来,这池水是为了移植莲叶姜氏命人灌的,她想起来若是没记错这荷花池也就水深到腰处。
所以沈媛是觉得丢人把脑袋埋进去的?
眼见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宋婉清吩咐了念柳去拿披风来,女儿家落水名节十分重要,沈媛还是侯府嫡姑娘,不好叫人知道,她对众人道:“不过是府中小丫鬟不慎落水
,叫诸位见笑了,前院备了戏班子,诸位自可以去听戏解闷儿。”
池中的沈媛听见这话把头埋的更低了,她用袖子挡着脸出水面呼吸,然后又把头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