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宋婉清也抱住自己,沈肆勾起唇角,笑得灿烂。
他松开抱着宋婉清的手,难得一见面上满是羞赧,沈肆清了清嗓,道:“你只管放心就是了,不必去理会旁人的风言风语,我是不会休弃你,更不会跟你和离的,你自小过的艰难,我心中有数,不会再放你回那虎狼窝里。”
“至于掌家权。”沈肆一顿:“你管这些闲事庶务得心应手,惊影是不如你的,我也不会把掌家权交给她,你只管放心就是。”
“多谢长公子。。。。。。”说不动容是假的,沈肆这话安抚了宋婉清,她感激的看向沈肆,“长公子待我这般好,我真是不知如何相报了。”
“你我夫妻,何须道谢?”沈肆红着耳尖,几个字说的磕磕巴巴的。
宋婉清也羞红了脸,说是夫妻,可他二人也是在是疏离。
沈肆凝望着宋婉清,不自在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他道:“今夜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宋婉清点头,“长公子也早些歇息。”
宋婉清回了烟渺阁里,把今日沈肆的话告诉了念柳念梅。
念梅道:“没想到长公子竟这样重情重义!”
念柳也道:“是啊,长公子真是个好人!”
宋婉清拿着黄铜小剪侧身剪着烛芯,她对沈肆的话感动,却不敢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翌日一早,沈肆照例要去上朝。
他到了府门口准备上马时,却发现沈随最爱骑的那匹黄风驹不在,
萧承宴爱独行,从不与他们一起,沈随却是日日都要跟着他的。
沈肆想起昨日宴席时,沈随好似也不在场,他问身边小厮:“三公子做什么去了,昨日就不见他。”
那小厮如是答道:“三公子代替侯爷去西郊大营巡营了,长公子不知道吗?要等两日才能回来呢。”
沈予铮身为禁军都指挥使,是禁军头领,不仅要负责皇城的安危,还有整个汴京,从前沈肆未出征时沈予铮常带着他去西郊巡营,如今却放心沈随一人去了,沈肆面色阴沉下来。
父亲还真是器重三弟弟啊。
那小厮似是没看出沈肆气恼,还在说着:“侯爷如今很是仰仗三公子呢,公子不在府里这几年不知道,那些下人们还时常说侯爷想立三公子为世子呢,幸而您回来了!”
那小厮是一心为沈肆的,说着也生气起来:“公子您是嫡子,这世子之位怎么能落到三公子头上,照小的看您就该给三公子个下马威好好立立规矩,叫那些不长眼的知道谁才是侯府的主子。”
“只是您如今虽然官职高于三公子,手上却没有实权。”那小厮观察着沈肆,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继续道:“咱们侯府是军中起家的,您如今虽在兵部,可只是个文职,这就输了三公子一大截,您何不娶了林姑娘,拉拢了永昌伯府,永昌伯手上可是有黎州的军队的,您娶了林姑娘,永昌伯自然会帮扶您,到时候
才好跟三公子抗衡啊!”
沈肆哪里不明白这道理,可他一想到宋婉清便觉得心中有愧,“这事容我再想想吧。”
“公子!”那小厮压低了声音:“你难道还要等着侯爷把世子之位传给了三公子,您再想办法吗?您只有娶了林姑娘,侯爷才会器重您啊!”
他试探的看向沈肆:“公子!那你可得早下决断啊!您到底,要不要休了大娘子啊?”
沈肆牵着缰绳,手里的那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焦躁,不安的走动起来,那小厮还在等着沈肆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