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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平亦安(第1页)

第69章平亦安

一九七八,戊午年,二月二十四平安国

母亲曾说过,人间有百年花香,却没有一往情深;人间有千般热闹,却不过一生孤苦;人间有万花世界,却也是一叶障目。可是我却觉得人间繁华似锦,是个绝好的去处,为了能永远地留住这些记忆,我特意买了这本日记,真希望这次毕业研学时间可以长点,再长点……

一九七八年二月二十九月将国

人间真的太棒了,天天都像是过年一样,不,比过年还热闹。

就连夜晚也不再漆黑阴森,城市璀璨的霓虹灯像是永世不灭的烟花,让每个黑夜都定格在绽放的瞬间,美得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原来真的有所谓的不夜城,或许,天堂也不过如此吧?

……

之后,他写了好多他没有见过却觉得很神奇的东西,比如飞机、汽车、手摇唱片……

一九七八年三月二十九宁国

人类怎么可以这么复杂?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为那么多让自己痛苦的东西忙忙碌碌?

……

之后的日记里,记载了很多他看不明白,弄不懂的事情,比如为什么看起来一样的东西,价格却是天壤之别?为什么一块看起来不起眼也没有特别用处的石头却被认为是价值连城?为什么一些明明没坏的东西却要被随意丢弃?

……

一九七八年5月初六平安国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人类明白他们那样做其实是愚蠢的?研学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如果连坏人我们都必须帮助,那我们身为守护使者存在的价值到底是什么?生命的意义又是什么?

……

之后,他在日记里了很多的牢骚,也有一些研学中的琐事,紧接着大约有一年的时间,他直接跳过了,没有任何记载,他们三个快地浏览了起来。

一九八零年二月初三,他认识了一个女孩,日记里内容便多了起来,大多都是思念,爱慕什么的。然后,在一九八零年六月十二,他突然写道:“对不起母亲。您曾说过,您最大的愿望是我能快乐,现在我找到了自己的快乐,也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请原谅我,母亲,也请相信我!别了,母亲;别了,我的兄弟们;别了,妖界……”

云尚飞喊了一句:“他想干嘛?”便急吼吼地翻开下一页。

居然是空白页,虽然有点皱皱巴巴的,可是上面并没有字,连续翻了三页都是这样皱皱的空白页,终于在第四页出现了字迹,云尚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说:“老平他也太浪费纸了,就不能多写点?难得有一天我会对字这么感兴趣。”

其他两个人着急看内容,并没有搭理他。

光从这页纸的样子来看它就不一般,景以柔很熟悉这种样子的纸,因为她经常偷偷哭鼻子,泪水滴到作业本上干了以后就会留下这样的痕迹,此刻她面前的这页纸上面可是说满是泪痕。

到底生了什么?景以柔连忙仔细地辨认起来那些狂乱又模糊的字迹。

一九八二年四月十四

是我错了,明明知道你与我隔着什么,明明知道我不应该越界,明明知道那是条你我的不归路,我明明什么都知道,可是我忍不住地想看看你,就躲在那棵我们初见的大柳树上,偷偷看你一眼,就一眼,看你从窗前经过也好,看你急匆匆地走过门口也好,就算看看窗户上你的影子都好,最后一眼,然后就再也不见你了,今生永远不能再见了。

可是我错了,只一眼,我便知道我再也走不掉了,因为我说服不了自己离开你,我站在那棵见证你与我情意的树上,仰头向天,与自己定一个誓言,清风为凭,明月为证——我愿从此他乡,我愿封印妖灵,我愿永远隐了妖身,只愿与你相伴一世。

可是我还是错了,原来世界上最近的距离,是你与我,而最远的距离却是我与你,我倾其所有,却没能走到你那里……

你知道吗?当你指着我的翅膀,问我是什么东西时,我多想一刀砍下它们,告诉你,它们什么都不是。可是你说:“你走吧,权当我……不过梦了一场。”

梦一场?你可知道,我有多希望我的一生就只活在这一场梦里,虽然短暂,可是梦里却有你。可是,从甜蜜中醒来的那一刻,现实像是朝着伤口撒上的细盐,纷纷扰扰地痛着……

我真希望你能知道,我的痛,可是我不会告诉你,因为我答应过我自己,不会让你痛。

我走了,没有带走我最爱的你,因为你哭着求我放过你。

我走了,没有带走我们的孩子,因为你说,不想让女儿跟着怪物长大。

我走了,带走了所有的回忆,因为这将成为我余生唯一的温暖。

我走了,却并不怪你,因为错的是我,我明明知道我与你之间隔着什么,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的……可是我还是错了,我用自己的奢求害了你,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你从来没有遇到过我,愿你安乐一生,在没有我的人间。

别了,我的安一清。

别了,我的平亦安。

别了,我的……

“平亦安?”景以柔惊呼出声,“那是我妈妈的名字!”

“你确定?”明墨白问道。

景以柔一脸的震惊,却坚定地点了点头。

“柔柔,你果然不一般!”云尚飞露出羡慕嫉妒的表情,“你居然是平谛天的女儿?”

“不!应该是孙女。”明墨白纠正道。

“不对呀!”云尚飞一拍大腿,“妖灵好像是不遗传的吧?你怎么会有和平谛天一样的翅膀?我一直觉得你是他妖灵的新主人什么的……”

景以柔没接话,她迷失在了震惊之中,她的妈妈居然是平谛天的女儿?而她是平谛天的孙女?

“接着往下看,会知道答案的。”明墨白冷静地翻开下一页,好像什么都了然于胸的感觉。

“白白,你知道吗?每次你这样的时候,我都觉得你特别像……像足球……”云尚飞满脸向往地说,“我就特别想朝着墙壁,把你踢过去,狠狠地朝着屁股或者腿肚子,然后你被墙壁弹回来,我就又可以多踢你两脚。”

还没等明墨白翻完一个完整的白眼,就听公共休息室中间位置摆放的那架大钟,“铛铛铛”的敲了起来,景以柔扭头一看,十点了,是时候回宿舍睡觉了,可是她并不想走。

“明天再看吧。”明墨白移开云尚飞的手,小心地合上日记本,谨慎地将它收到自己书包里,轻声说道,“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遵守纪律,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云尚飞无奈地撇了撇嘴,景以柔原本想问问明墨白关于妈妈的事,可是刚好这时候启霞居的管理老师进来关灯,她只得打消了念头,幸好明天是星期天,他们可以用一天的时间来研究这本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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