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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认为陈玉凤人很稳当，可靠，愿意拿小军嫂油辣椒厂为媒介，继续给部队输送重要情报。

  但他只是嘴上答应，却迟迟不肯回国。

  韩分析，顾年虽有心，但他回米国后，被儿子们劝阻了。

  毕竟在两国间来回奔波极为辛苦，而且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万一被米国方面抓捕，他要受牢狱之灾的，所以他是怯了，不想干了，想在米国安享晚年了。

  目前，徐勇义作为直接联络人，还在契而不舍的劝顾年，想让他回来。

  但韩打心眼底里觉得顾年不会来了。

  尤其是，非亲非故的，他干嘛送周雅芳那么名贵一块表？

  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他当时就准备收手，不再干了，而那块表则是他失信于周雅芳的补偿。

  经男人这么一说，陈玉凤明白了。

  但拿着块表，她也很头疼，顾年都55了，不想再为国奔波，冒险，安享晚年，她可以理解。

  但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妈该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早，陈玉凤夫妻拿着表到酒楼时，周雅芳刚刚锻炼完，从外面回来。

  韩猛然一看，都没认出老丈母娘来，因为她也剪了个短，穿的还是运动服，戴着网球帽，怎么连腰都不弯了，他眨了半天眼睛，才敢相信那是周雅芳。

  当然，他回来，周雅芳比陈玉凤还要期待。

  因为她已经等顾年等了好几个月了嘛。

  一家人，凡事得实事求事，韩没有说顾年情报方面的顾虑，只说对方因为身体不舒服，回不来了，送了周雅芳一块表，感谢他当时的照顾。

  周雅芳静静听完，好半天都没说话。

  几个小崽崽下楼来吃早餐了，见没早餐，也定定的坐着。

  陈玉凤心里可难过了，但也没办法，心说这大概就是命吧。

  她努力过了，尝试着想让周雅芳改变，可她改变不了社会，也改变不了别人。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周雅芳因为性格原因，总免不了要被人辜负。

  过了许久，周雅芳说：“韩，你有顾年的电话没有，我给他打个电话。”

  “有，但我觉得您要不就别打了……”韩没说完，周雅芳打断他：“必须打，你帮我拔吧。”

  韩目前是团级，要想打国外的电话，只需要跟反间处说一声，开启国际长途既可，顾年的电话，因为他一直在拔打，熟烂于心的。

  而现在是米国时间，晚上八点，顾年肯定也在家的。

  所以韩拔了两个号码，不一会儿，电话就通了。

  厨房里，王果果正在给几个小崽崽们熬粥，摊鸡蛋饼，炒土豆丝。

  春日的小酒楼，门外迎春花艳，垂柳正在吐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