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胡大爷,一切就水到渠成。期间陶青该走的步骤都走完了,也提前给她哥以及一些朋友寄了请柬。
钱瑶忽然找到陶青要了一张请柬。
她同陶青的关系还不错,也只是不错,之前陶青问过周福临,是否要请柳巷的人,被其一口否决,她就没将钱瑶放在心上。
钱瑶“哎”了一声,搓搓手:“这个,那个……我和夫郎商量过了,家里还有点积蓄,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我们也想搬到城东去。日后指不定就能时常遇见,多多来往嘛。”
这倒是个聪明人。
陶青想了想,终是没拒绝,不管钱瑶是不是大智若愚的人,她那夫郎是个会钻营的。
能在柳巷不显山不露水,不惹是非,关键时刻,果断拿出积蓄搬迁,且懂得与人结交。
这种人,哪怕到了城东,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
期间,陶青还收到不少来自柳巷其他人的祝福,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笑着谢过了。
金家夫郎一看,周福临都快成亲了,女儿的亲事还拖着,硬是将金四儿与他老家亲戚的外甥的成亲之日定下。
金四儿木木的,没有任何表示。
这不是陶青要关心的,她只在旁人交谈此事时听了一耳朵,接着便回医馆了。
这个医馆很快就会关闭,在此之前,她得把还在接受诊治的病人安排好。
陶青心里还有个疑惑:她将冰盆送去胡家后,时不时会再送些冰,每次到了胡家,只有胡大爷迎接她,阿盼和福临都不在。
胡大爷的说法是:“他俩怕热,躲屋里纳凉呢。福临忙着绣嫁衣,阿盼也在帮着绣。”
这话没毛病,可不能每次都不见人影。
陶青第一回就说了:“我进去看看。”
胡大爷便拦住她:“你进去干啥啊,你个女娃娃又不懂绣活儿,别耽搁他们的时间。”
总之不让她和周福临见面。
她某次计上心来,偷偷趁胡大爷午睡时,隔着门喊周福临。
没人应她。
灶房后头的屋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
原来周福临这日没在屋里,正同阿盼一起沐浴。
许久没见心上人,陶青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离开。
等福临出来吧,一会儿胡大爷就醒了,到时又不让她俩相见,况且福临似乎也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