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十七,你给我放开烟姐儿!”
“曲挽香是被谁推下去的?”这种境况下,晏铮却笑了,他的确不择手段,用再卑劣、再低贱、再残酷的手段,他都一定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曲老夫人知道不妙,“嬷嬷!”
可嬷嬷正倒在地上,其他下人早吓得不敢动弹,没人敢去堵萧氏的嘴。
“好……你别伤她,我说,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萧氏如今一颗心都系在曲如烟身上,她一把搡开曲老夫人,“别来拦我!”
她做了十多年谦卑的儿媳,第一次敢这样对老夫人,曲如烟那日的话还犹如在耳畔,她懊悔了无数次,忏悔了无数次,为什么当初没能拦下他们将曲如烟送去晏府。
她作为母亲,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两年前,冬日。
曲挽香不仅知道曲声声有孕,还拿着笺纸要给谁送信。
嬷嬷闻言大惊,把这个消息禀报给曲老夫人。
如今太子和晋王正锋相对,总有一个人会荣登大宝,曲家还没抉择出选谁就出了这种意外。
“二娘子到底要给谁送信?她想干什么?”嬷嬷不得不提起神经怀疑。
自己的未婚夫婿和妹妹有了苟且,她是不是怀恨在心,要去向谁通风报信?
是去向那病倒在榻的皇帝?还是晋王殿下本人?
不管是向谁,曲挽香这个时点拿了笺纸是事实,她总不可能做什么好事。
要是晋王知道曲声声不仅失了处子之身还怀了孕,那这门亲事不就……
曲家急于获利,不愿舍弃任何一边,他们想要两头抓,最后择优一方。
晋王这根高枝,是绝不能弃的。
“你当真看见她拿了笺纸?”曲老夫人皱着眉问。
嬷嬷忙不迭地点头,她从曲声声那出来,去曲挽香的院子里问过她的婢女,婢女们都说曲挽香沉着脸回来,在柜子里拿笺纸写了信,墨都来不及收便匆匆而去。
今日府里来了许多人,小厮们都忙里忙外,曲挽香就是想请人送信出府,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找到人的。
趁她还在府里,必须把信截下来。
“可是娘,只截信哪儿够啊?”曲太傅道。
他前几日才和晋王促膝长谈了一番,晋王很赏识他,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在仕途上好好提携他一番。他如今把曲声声和晋王这门亲事看得比什么都重。
曲声声非完璧这事努努力倒也不是不能瞒天过海,只要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