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担心江成远出什么事,已经用最快的度赶过来了,开了江成远提最快的那辆跑车,张扬的金红外壳在街上飞驰的时候惹来不少艳羡目光。
他气喘吁吁地到了三楼,一边打江成远电话一边沿着走廊跑,留心着左右动静。他听到一串手机铃,还没来得及仔细辨别方位,就被人扯了手腕,从后面抱住,然后推进了卫生间。
门砰的一声合上,他被抵在门上亲,那人压上来,咬他的嘴唇和脖子,推挤着,触碰到的身体烫得厉害,好像一个燃烧的火球。
肖舟仰起头,他气还没喘匀,胸膛快起伏,一被堵住嘴,就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只能呜咽着挣扎出来,这显然让那人不满意了,从他的嘴唇移开,重重地咬他脸上的肉。
肖舟抬起手抱住人,一只手插入江成远的头,轻声说,“我没来迟吧?”
江成远被他的话逗笑了,止住了牙齿,上移到他的耳廓磨蹭,“来迟了,你想我生些什么?”
肖舟的眼有些红,脸也红,是刚刚一路跑过来导致的红晕,颈侧有细密的薄汗,“不知道,你没出事就好。”
这话让人听得心都软了,江成远力道放轻,啄吻他的脸,舌头舔去汗液,尝到一点咸涩。
肖舟把头搁在他肩膀上喘气,江成远身上龙舌兰的酒味在密闭的空间内快膨胀,让他的心跳血液都加快,腿有些软,他抓着江成远衣服,攀附在江成远身上,像抱着树的考拉。他轻耸了耸鼻子,嗅着江成远的味道,“还好,好像没上次那么厉害。”
江成远伸手摸了摸肖舟后颈的腺体,是很敏感的地方,一被碰到,怀里的人就抖了一下,不由地向后退,可身后就是门板,哪里还有地方去躲。江成远低声哄他,“我怎么闻不到你的味道?”
肖舟手指收紧了,呼吸急促紧张起来,腺体被不轻不重地按压,能感受到指腹那点薄茧的不平整,“你要是好受点了,我们回家好不好?”说话时有些不自在,声音都带了点哀求,外头就是人来人往的饭厅,隔着门板还能听到喧哗的人语。
“你不行吗?”江成远温柔地拒绝他,“我真的很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肖舟眉头拧着,看了看江成远,面上真的很抗拒,可和江成远对视了会儿,就无奈地动摇妥协了,慢慢放松了身体,接纳a1pha的信息素,把后颈暴露给他,好像引颈就戮的囚徒,去亲吻冰凉的刀锋。
满意地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江成远缓慢地把嘴唇覆盖上他的腺体。肖舟先是浑身紧绷,僵硬得像一块木头,而等信息素在身体内生作用,渐渐他的眼神就变得迷离起来。
江成远瞧着他。眸色更深,心底的恶劣因子险些脱闸而出,想把人吞进去再藏起来,谁都瞧不见看不着,那就不会有人去觊觎。明明是专属于他的东西,已经知道了有多难得和珍贵,怎么能再让他拱手让出去?
肖舟靠近他,双手圈着他的脖子,闭着眼,表情乖顺,软软地亲着江成远的唇,动作小心又爱怜,像对待什么珍贵的瓷器。
突然一串铃声响起来,在寂静的空间分外锐利刺耳。江成远没有管,甚至懒得分神去摁掉。
肖舟却被声音惊醒了,睁开眼,反应了一会儿,把手伸进江成远的裤袋去找手机,想把音乐摁掉,关掉这串会让他重回现实世界的响动。
刚伸进去就被江成远阻拦了,从小臂往下滑,手心覆盖上手背,掉转了位置,十指交缠进去,高举着摁在了门板上。
江成远重压上去亲他,很快转移了肖舟的注意力,手机铃声还在响,吵闹不休,却已经被走失的理智下意识地排除在外。
直到门外由远及近一串脚步声,停在门口,有人高声朝里头喊,“江成远,你在里面?”
肖舟猛地瞪大眼睛,惊得脊背都麻了,黑眼睛里露出惊恐,出一半的声音卡在了喉咙口,再不敢出声。
江成远用吻堵住他的嘴,一手把人抱起来,让他挂在自己身上,往厕所隔间里走,顺道用另一只手开了卫生间门的锁。
锁舌咔哒一声开了,江成远则肩一侧顶开隔间的门,两个人一起躲了进去。
蒋文星在包厢里等了许久都不见江成远回来,正想着他是不是气急了不告而别,就收到了一条消息,是江成远来的,让他出来一下有些事想跟他谈。
蒋文星疑惑地走出包厢,在过道里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只好打了电话,顺着铃声一路找到酒店的卫生间。
关着门,问了两声没有人应,推了门也是锁着的,可铃声的确从里头传出来。等了一会儿,蒋文星就觉得恼怒了,不知道江成远是不是在耍他,正想走,门却静悄悄地从里头开了,开了一条缝,隐隐飘出些奇怪的味道。
蒋文星心生疑虑,虽然觉得诡异,还是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走了进去。
刚一踏入,他就被迎面袭来的信息素味道给打了个趔趄,a1pha的本能让他对这种味道很敏感。是结合了的纠缠的两股信息素,这么浓郁,一瞬像高压电流一样击中了神经,火烧一样传遍了全身。
蒋文星嗅闻着,在空气里精准地辨别,额头泌出汗,眼球充血,只要轻轻一撩拨,身体已经本能地兴奋起来。
一侧紧闭的隔间里出动静,左数第三间,声音很轻微,那个人明显是在拼了命地克制,也许咬的手掌都出了血,却克制不住,只能绝望地泄露自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