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晚点了点头。
她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没真的打算去他家。
她敛去了所有思绪,伸手指了指距离她卧室不远处的房间:“见证会是在下午五点,你先到客房休息一下,晚点再出。”
“好。”
虞桑晚目送着江遇白转身离开,注意到他走路时,左腿似乎有些不自然。
她皱起了眉,忽然想起来,他在护着她时,左边好像不小心撞到了桌角。
是不是撞伤了?
视线里,江遇白已经拉开了门。
虞桑晚下意识开口叫住了他:“江遇白!”
江遇白回过头来看她。
虞桑晚招呼了一声:“你等一下。”
说话间,已经转身进了屋,找出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了软膏和棉签。
起身,小跑着往外走。
江遇白见她过来时,手里捏着东西,一头如海藻般的长随着她小跑的步伐飘起,散开在肩上。
他面前停了下来,随后仰起头看他,灯光映照在她的杏眼里,像是起了一层水雾,朦胧又温软。
这样的一双眼睛,太过灵动明媚。
比他见过的任何人偶娃娃都要乖软。
若是能将她做成娃娃……
这般想着,眸色越深沉,即便是走廊里的灯光,都照耀不开他眼底的浓墨。
虞桑晚将药膏和棉签递给他,语气透着些许关心:“你刚才撞到桌角了,擦点药吧。”
江遇白微怔,眼底的深色顷刻间散去。
虞桑晚见他不接,以为他在跟她客气,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药膏:“拿着呀?”
江遇白没有动,就这么负手而立,姿态散漫而慵懒,又有着不易察觉的消沉、危险。
半晌,长眉轻轻一挑,嘴角挂着几分痞,漫不经心的说:“看不清后背。”
虞桑晚:“……”
呃……
她没想到这个问题。
环顾四周寻找张嫂的身影,然而,屋子里空空荡荡的,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四,张嫂休假的日子。
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要她给他擦药?
那就难免会触碰到他的身子……
一时间,明明冰凉的药膏在手心里突然热了。
就在她为难时,江遇白伸出手,从她手心拿走了药膏。
他的指腹刮过她的手心,略有些粗粝,触碰过的手心似是被撩起了一团火焰,一下燃了起来。
她只觉得手心一片滚烫,在他拿起药膏的一瞬间,立刻收回了手。
“大小姐去休息吧,一会儿我来叫你。”他的声音落入了耳朵里,像融化的初雪,有些冷,却又比较温和。
虞桑晚抬起头,再次对上他的眼眸,只觉得他神色清冷,整个人都透着疏离的态度。
掌心的滚烫,顿时消散了不少。
她只要与他有肢体接触,哪怕是不经意的触碰,都会让她想起前世与他的肆意缠绵……
所以才会紧张……
不行,要克服!
这般想着,在他关门的时间,喊住了他:“还是我来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