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晚正跟轮胎较着劲,耳边传来了岑宴琤的声音。
抬头一看,他已走来了车旁边。
纵使姜稚晚觉得有些丢脸,但为这种事赌气,她还没那么幼稚。
撇了下嘴,姜稚晚解开安全带,让出了驾驶位。
岑宴琤坐上车,从容地打了把方向盘,随后踩下油门往后一倒,右边车胎竟真从土坑里出来了!
很快,岑宴琤行云流水地从驾驶位下来,“你继续。”
姜稚晚又撇了下嘴,重新坐于驾驶室。
刚扣上安全带,岑宴琤居然坐到了副驾驶!
“你坐上来干什么?”姜稚晚拧起了秀眉。
岑宴琤的墨眸瞥得她一眼,不答反问:“头发怎么弄成这样?”
姜稚晚看了眼后视镜里自己剪至齐肩的蛋蛋卷,“我的头发,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关你什么事!”
岑宴琤俊脸微沉了下。
“你还有事么,没事就下去,没看我忙着?”姜稚晚下起了逐客令。
岑宴琤忍了忍,系上安全带,冷道:“不是要练车,还愣着干什么?”
姜稚晚看出了岑宴琤的意思,“用不着你管,我一个人开得挺好!”
岑宴琤嗤声,“开得好能陷到小土坑里出不来?”
姜稚晚说:“天色太暗,我没注意而已。”
“你敢保证开车到的每个地方都灯火通明,没有丝毫障碍物?”
“我——”
姜稚晚还想狡辩,岑宴琤不耐打断:“我可不想每次都替你收拾烂摊子,开始练习!”
“……”上次的事,确实是她理亏。
姜稚晚懒得跟岑宴琤争辩了,目视前方,踩下了油门。
虽然姜稚晚不屑要岑宴琤教,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他在旁边偶尔的指点,开起来确实更得心应手。
往前开,转弯,掉头这些姜稚晚都相当熟练了。
“我累了,下次再练吧。”
除了累,姜稚晚心里还惦记着茗茅的事,也不知道莫修远那边看完了她的初步计划书没。
“你下去。”
姜稚晚将车停在了岑宴琤的车边。
岑宴琤没有动弹,他还漫不经心地说:“扔这明天让司机来开。我看看你倒车入库的水平。”
“……”
姜稚晚将车开回了别墅车库,果然被倒车入库给难住了。
纵使有倒车影像,横竖还是停不好!
“眼睛注意看车胎两侧的黄线指示,边调整角度,边慢慢打方向盘。”
岑宴琤居然俯身过来握住她方向盘上的手!
掌心的温度通过手背传导过来,姜稚晚的半侧肩膀也贴在了岑宴琤坚硬的胸膛。
加上耳边他呼出的淡淡热气,姜稚晚觉得非常不适。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往左边避让,岑宴琤却先她一步按住她手,严肃道:“集中注意力,好好学习。”
“……”把他当免费教练,把他当工具人,一切都是为了练车。
姜稚晚在心里默念,开始跟随岑宴琤指示,调整着往左往右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