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动身子,李煦紧张的问:“皇后哪里疼?朕给揉揉?”
稳婆说:“皇后娘娘要生了,恐怕已经开了一指,请皇上到殿外等待。”
李煦说:“朕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你们好好给皇后接生!”
几个稳婆不敢多言,在黄锦布下开始接产。
沈念几日未进食,本就虚弱,此时疼的翻来覆去。
李煦看的心撮成一团,却又帮不上忙。
眼看她痛的昏了过去。
“皇后,皇后醒醒。”
连枝又端上来一碗灵芝人参汤,李煦给沈念喂下去。
不多一会儿,她醒过来,呢喃说:“皇上,倘若臣妾没力气生了,一定要把两个孩子取出来,臣妾……。”
李煦一听急了,抱着她的头哽咽说:“皇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你会没事的,朕什么都不要,只要你!”
他抬头狠厉的说:“不需要问朕保大保小这种问题,朕只要皇后平安无事!”
“是,皇上!”
本就是催产,月份不足,沈念又昏迷几日体虚,挣扎了一会儿,又再次昏了过去。
几个稳婆急的满头大汗,李煦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上。
一直折腾了一天,到天快蒙蒙黑的时候,雨停了,忽听到一声响亮刺破天穹的“哇!哇!”的啼哭声传来。
“是个小皇子!”
“还有一个,皇后娘娘再加把劲儿,已经看到头了!”
李煦抚摸沈念的头,温柔的说:“小狐狸,马上就好了,再最后用一下力。”
沈念扭动了一下肩膀,她全身湿漉漉的全是汗,脸颊上被汗液冲刷的痕迹斑驳。
咬住下唇,一张不大的鹅蛋脸扭在一起,使出了最大的力,忽听到“哇!哇!”的声音出现。
稳婆激动的说:“这次是位小公主,还有点小头呢!”
沈念唇角带出一丝笑,昏了过去!
“皇后,皇后……。朕再也不要你生孩子了,再也不生了!”
稳婆把两个小婴儿抱近锦被襁褓,坤宁宫上下都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皇后娘娘,喜获并蒂麒麟儿!”
李煦脑子乱哄哄,什么都听不进去,看着沈念精疲力竭,他的心在滴血,什么都不重要,他唯一关心的只是她。
一个稳婆看到沈念下体似有流血症状,慌忙去找太医。
太医跑过来悬丝诊脉,“不好,皇后娘娘有血崩之兆?”
“什么?”李煦的头要炸了!
他稳定下,嘶哑着说:“无论如何,要救好皇后,抓紧会诊,止血!”
不一会儿,连枝跑着端上来汤药,李煦想也没想含在嘴里,瞬间被烫的捶腿,马上给沈念喂下。
偏殿里,李太医焦急的说:“两副汤药血是能止住,可唯一的问题是,生双胎本就耗血过度,皇后娘娘恐怕会再次昏迷!我等即便赔上性命,也难逃杀头之罪!”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太医着急的附和。
宋宣明急问:“有什么办法,能强有力的补血?”
李太医说:“胎衣不下,恶血凑心,其证心头迷闷。用干漆五钱(为末),大附子一枚,用大黄末五钱,酒熬煮送服,但补血收效不足以补皇后娘娘之亏空。
“各位太医再想想,可有良策?”
张太医说:“我曾在《怪谈医论》中看到过,止血药方再辅以心头血两滴入药,可调动起机体生机。”
几个太医交头议论,无法下定论。
“不可,若是告诉皇上此法,万一他要取心头血,损伤龙体……那我等岂不是成了国之罪人?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