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朕没有盘查清楚,让恶人伤害了孩儿。皇后莫要伤心。”
沈念含泪说:“是臣妾太过慵懒,若是早点亲力亲为,就不会让两个孩子遭罪,幸好太医说无碍,不然臣妾怎么活?”
李煦拭泪宽慰:“两个孩儿福大命大,日后小心谨慎就是,皇后坐月子本就需休养,不要自责。”
二人思索到底这事是谁干的,是太后?还是怡妃?
沈念唏嘘:“臣妾从前不知皇权斗争凶险,如今才有了体会,皇上自小定然过的艰辛吧。”
“朕五岁被太后挑到身边教养,逢年过节最大的心愿是能见见母妃,可每每都会落空,日子久了也就不再抱有奢望。”
“母妃肯定也思念着皇上的,如今看皇上贤明,肯定很欣慰。”
沈念想到德太后被如今慈宁宫的太后暗害,不由的又对太后生了一份恐惧。
李煦眼眸幽黑,透着杀气说:“总有一日,朕会给母妃报仇雪恨。”
沈念放下小公主,惊讶地问:“原来皇上一直知道?”
李煦没做声,面色阴鸷。
“难道说丽太妃死后,伺候她的宫人并不是平白无故消失,是被皇上带走了?”
李煦抚摸她的丝说:“皇后,朕之所以从前没告诉你,是恐你惧怕宫中的尔虞我诈,现如今,我们振作精神,打一场硬仗,宁儿怕吗?”
沈念挽他胳膊,靠在肩头,撒娇说:“臣妾还有别的选择吗?”
李煦想到宋宣明,心中不是滋味,如果她作为沈念是有选择的。
亲她的鼻尖,宠溺的说:“无论何时,朕都会护你周全。”
沈念纤纤玉手捧起他的下巴,亲咬一下,认真的说:“阿煦,臣妾也会护你周全,你信不信?”
李煦揽她在怀里,十指交叉摩挲,亲吻樱唇说:“朕信,但朕不希望有那日,为夫者保护心爱的女人是天职,宁儿不可以和朕抢。”
太医院里,宋宣明的气色稍显血色,温润如玉的细长眼眸带着丝丝缕缕忧伤,看着窗外的翠竹呆。
初雪提着食盒进来,今日她没有穿女官服,一袭芍药淡紫色纱裙,双髻插一只珐琅珠花簪子。
“宋大人,你醒了,今日感觉怎么样?”
拿出精致的餐食,放在矮炕桌上,要扶宋宣明起身,宋宣明客气的说:“我自己来。”
他挪动上半身,撕拉到伤口,眉梢蹙了一下。
初雪紧张地问:“伤口疼吧?”
“无妨,已无大碍。”
宋宣明看到今日初雪穿着打扮一改文静。
不禁夸赞:“阮司史这样打扮添了几分俏皮灵动。”
初雪递给他瓷勺,有些害羞,柔声问:“宋大人喜欢这样的打扮吗?”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宋宣明唇色白,唇角微翘说:“阮司史自己喜欢就好,不必迎合任何人,人活一世,过的恣意潇洒最为要紧。”
初雪有点失落,却依然笑说:“其实我也有活泼的一面,只是宋大人从未了解。”
宋宣明吃了几口,夸赞:“这糖醋鱼很不错,阮司史费心了。”
见他吃的满意,初雪纤眉浮起喜悦。
“明日在下就回宋府了,感谢阮司史这段时间的照顾,日后若有用得着宋某的地方,定当赴汤蹈火,鼎力相助。”
初雪收拾好食盒,鼓起勇气说:“我有空的时候可以去宋府叨扰吗?”
宋宣明迟疑的点点头,淡淡说:“欢迎。”
初雪依依不舍,出门前说:“皇后娘娘身子恢复的很好,再过几天就出月子了,宋大人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