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進來動過了他的房間。
程所期警惕地走進去,在枕頭底下發現了莫工的手機。
事實證明,他根本不需要為莫工擔心,這傢伙甚至都比他還要更早回到南寨。
而正常情況下,莫工不可能會單獨把手機留下。
程所期滑屏解鎖,這點密碼對他來說不難猜。
鎖屏解開的下一秒,就是一個被人刻意留著的便簽記錄。
「噯——小阿年,你怎麼在這?」
陌生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程所期按滅屏幕,將手機揣進兜里。
從窗口看出去,就見著楊嚮導帶著兩個約摸著二十七八三十歲的青年走進來,正好跟從廚房出來的巫年碰了面。
「小張阿哥,說了我已經不小了,你又這樣叫我!」
巫年跟他們很熟悉,說完就被那最開始喊他「小阿年」的青年跳起來,胳膊肘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壓,哄小孩一樣拍了拍他的頭,沒正經的犯賤道:
「好了好了,下次我不這樣叫你了,你是想聽小年兒,小年年,還是……哩捂窩嘴幹嘛?!」
他話還沒說完,邊上的青年已經受不了的手動給他閉了麥:
「吵死。」
「嫌吵你不會把耳朵堵起來?這動不動捂人嘴的毛病你能不能改改!」
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吵起來——主要是那位小張阿哥在單方面的話多。
但是他們看起來又不像是真的在吵架,程所期在樓上瞧得清楚,用一個詞就可以形容——打情罵俏。
他下樓走過去時,楊嚮導有些驚訝,隨後又不好意思地沖他笑了笑:
「程老師,原來你在啊,昨天沒見你我還以為你也失蹤了呢。」
第15章是誰說過,只信我的?
這個也字就用得很巧妙了。
看過莫工手機里給他留下的信息,程所期已經知道齊溫書在他們離開後,突然不見了人影。
莫工回來應該是發現了問題,大意的在他房間裡也被人弄走了。
把他帶走的,跟弄走齊溫書的,應該是同一個人。
不過當著這些人的面,程所期露出一個茫然的神態,明知故問道:
「失蹤?誰失蹤了?」
楊嚮導跟他解釋:「是齊老師,我昨天就沒有見過他了,一開始我還以為齊老師是因為不適應咱們這,就回家去了,可一瞧他的東西都還在房間裡沒收走呢。」
程所期很配合:「怎麼會這樣?這麼久了還沒找到齊老師嗎?」
「找是找到了,這不正準備商量一下怎麼救人呢。」一隻手伸到程所期面前,「你就是來的程老師吧?」
說話的人一身乾淨的,看起來就不便宜的運動服套在身上,單是從話語間,就透露著一股不羈的性格。
程所期將手握上去:「叫我程所期就行。」
「幸會幸會,我呢姓張,張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