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這麼不待見誰,對齊溫書都是很好相處的模樣。
從小到大被人保護得太好,以至於表現出討厭一個人,都還是帶著一點小孩心性。
偏偏莫工被冷待了也不惱,還喜歡招他。
程所期睡醒推開窗,見到的就是莫工在院子裡踮腳跳躍,像在「跳芭蕾」。
而巫年手掌撐著臉,隨性地坐在吊腳樓門口的台階上,眉眼彎彎,嘴角勾著作弄人的笑。
整個人連同遠處的群山,一同落在眼裡,畫面說不出的鮮活、愜意。
可惜林子外面站著的身影,讓程所期神情一滯。
對方也看到了他,而且看起來,就是專門在等著他。
程所期也不急,起床洗漱一番,下去的時候巫年和齊溫書還在玩。
或者說他們在「玩」莫工。
「他怎麼了?」
程所期陡然出聲,嚇得正看得有的齊溫書原地蹦起,轉身尷尬地跟他打招呼。
巫年也站起身,觀察著他的臉色是否生氣,然後委屈道:
「是他自己問我會不會下蠱的。」
又岩愈岩怕他不相信,一指齊溫書:「齊老師可以證明。」
程所期看過去,就見齊溫書猛地點頭附和。
眼見著莫工就快跳完「著名舞曲《天鵝湖》的獨舞」,程所期忍住了拿手機錄下來的舉動,一句話終於將他解救下來。
巫年走過去,在他耳邊打了一個響指,人就恢復正常。
看起來玄幻又邪性。
「哎呦,我的老腰。」
渾身骨頭硬邦邦的,別說「跳芭蕾」了,就是幼兒曲目「拔蘿蔔」,表演起來都夠嗆。
莫工本以為他要攙自己一把,誰知道這小子追到門口,纏人得很:
「阿期,你要出去嗎?」
「晨跑幾分鐘,你去廚房幫我看看有什麼吃的。」
程所期視線越過他,和莫工一對上,後者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巫年,我說你這什麼邪門東西,我就是問問,可沒說要親身體驗——而且我前幾天渾身起疹子癢了三天,是不是你小子搞的鬼?」
莫工吵吵嚷嚷轉開話題,程所期趁機溜了出去。
第26章什麼時候攻起來再說。
自那次莫工將壞消息帶回來後,他們就沒有輕舉妄動去招惹那幫人。
面具拿不回來,莫工也不肯走。
因為這對他來說是一筆大生意,有了這些錢,在一線城市躺平一輩子也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