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三天过去,银宝请的夫子,终于来府上了。
池兴月亲自到门口迎接,把人迎进来后,带去荣思院。
老太太端坐在主位上,看起来慈祥又威严。
两位女夫子请过安后,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一位才情出众,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另一位身姿妖娆,擅歌舞。
对世家大族来说,前一位比后一位受欢迎。
偏偏这是亲姐儿俩,受妹妹名声所累,不少人对姐姐有所顾忌。
凌家不会啊,且不说江宁府那边,不少商户之女都学歌舞。
就说现在,他们家经历了高峰与低谷,早不看重身份地位了。
歌舞怎么了,一种娱乐方式而已。
人家这是喜欢加擅长,又没去男人堆儿里献媚。
凭什么要将狐狸精之类的名声,冠到她头上。
凌家人的态度,让姐儿俩很开心。
当即决定倾囊相授。
池兴月将她们安排在海棠院,还拨了两个丫鬟过去伺候。
一路上,妹妹朱若妍看着随处可见的花槽,惊讶地张大嘴巴。
谁能想到啊,肯斥巨资邀请两人上门授业的凌家,竟然在自己家里种菜!
是驴粪蛋子表面光,还是极其看重女孩子的才学修养?
姐姐朱若芸倒是不怎么诧异,因为从进门,她就感受到了这家人的不同。
先,没有很森严的等级制度。
一个孙媳妇能在老太太跟前肆意说笑,还能决定府中小姐的教养。
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可池兴月没有那些当家夫人的精明市侩,对待两人,亲近中还带着尊重。
只能说,她靠人格魅力征服的凌家老少。
池兴月要知道的话,绝对会说,其实是钱。
倘若她没有赚钱的本事,老太太就算再亲近,也不会看重。
说不准还会私下埋怨她出身不高。
当然,这些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没走多久,几人便到了海棠院。
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几株海棠含苞待放,靠在墙角的折叠花架上,整整齐齐码着木质花槽。
一眼望过去,绿油油,鲜嫩嫩。仔细瞧,哈,小苗苗才刚刚破土。
朱若芸感受着院子里的生气,忍不住作诗一。
池兴月听了,笑着鼓掌。感慨没找错人,这位,是真有两把刷子。
然后带着姐妹俩参观屋子。
几十平的房间不算奢华,却很精致。
平时用得到的家具这里都有,衣柜里甚至挂了几件崭新春装,是给姐儿俩专门准备的。
被褥什么也是全新的,柔软舒适,还干净。
隔壁屋是一间大书房,里面摆放着一大六小七张桌子。
再隔壁,是间琴房。里面有古琴、古筝、琵琶、笛子,二胡等乐器。
之后,是一间舞蹈室。
里面空空荡荡,只角落里有几把椅子,累了可以坐下歇歇。
“两位先生,这些可以吗?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池兴月带着两人来到会客室,面对面坐着。
朱若芸笑笑“已经很好了,我们姐妹二人与二少夫人年岁相当,二少夫人直呼我俩姓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