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等了許久,臉上的熱度和躁動的心這才平靜下來,這才能繼續讀信。
公儀月沉並不善於在書信里表達自己的愛意,只是告訴了蕭博容他們已經到達陳河郡,一路平安。而後又略略表達了一番自己的思念以及。。。對蕭博容那些信的回覆。
【有些話,容容不必在信里說的那般露骨。比起文字,我更想聽容容親口告訴我。】
蕭博容嘿嘿一笑,立刻下床翻出紙筆來開始寫回信。他是一點兒沒有將公儀月沉的話放在心裡,甚至更加變本加厲起來。親親寶貝心肝兒叫了好幾聲,熱烈的很。
在信的最後,他眼珠子一轉,笑嘻嘻地添上了一句。
【夫君保證身體。——你的寶貝心肝容容!】
夫君這個稱呼,是大鳳伴侶間極其親密的稱呼。蕭博容寫完這句,自己也有些羞澀,急急將信疊好,塞入信封中。而後招來鳳一,將信送出去。
三日後的陳河郡內。
剛替一位病人診完脈的公儀月沉從病房內出來,皺眉道:「這次的瘟疫很奇怪,不是書中記載的任何一種。」
「那怎麼辦。」溫無言臉上帶著白色方巾,也皺眉道:「找不到醫治的方法嗎?」
「只是現在找不到。」公儀月沉跟著他走出院子,取下臉上的方巾丟入火盆,並將外衣也解下一同丟進去。
看著燃起的火焰,公儀月沉目光沉沉道:「我需要徹底研究一個患者從初次患病到病重的整個過程,從而對症下藥。」
「好。」溫無言同樣將衣服和方巾丟入火堆焚燒,而後道:「我立刻去找患病初期的病人。不過,這些病重的人該怎麼辦。」
「按照這個方子,盡力試試吧。」公儀月沉將剛剛寫好的藥方遞給身旁的太醫,囑咐道:「記得讓人將他們從房間裡搬出來曬太陽,不要一直悶在昏暗潮濕的屋內。還有,屋內的火盆不能停。」
「是。」
入夜,回屋後的公儀月沉一看就看見了放在桌子上的一封信。
苦悶的心情稍稍緩解,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動作輕柔的將那封信取出,細細閱讀。
越看,如玉般的面龐染上緋色,清亮的雙眸也暗沉下來。尤其是看到最後一句時,他握著性的手猛地收緊,又像是想到什麼般驟然鬆開。看著信上的褶皺,公儀月沉眼底閃過一絲心疼。他仔細地將信折好收起,而後取出紙筆開始回信。
【。。。容容的稱呼,我很喜歡。日後,就這麼叫我吧。】
【作者有話說】
呦呦呦,是誰叫的怎麼膩歪啊,容~容~(被惱羞成怒的公儀月沉一劍柄敲暈)感謝在2o23-1o-1223:54:24~2o23-1o-1323:51: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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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大雪封山,鳳君失蹤
蕭博容將手上看了又看的信仔細收起,小心翼翼地放入面前的玉盒中。那玉盒中,已經躺了數封書信了。
「近日的摺子上來看,鳳君似乎研究出了治療瘟疫的方法。至少,患病前期的病人可以被治好了。」花朝陽看著小心把盒子藏起來的蕭博容,有些無語道:「這樣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回來,你至於嗎?」
「哼,你這種單身狗是不會懂我們的快樂的!」蕭博容衝著他得意洋洋地搖頭晃腦。
雖然花朝陽不懂什麼是單身狗,但是陛下說你是狗。。。唉,隨便吧。
勤勤懇懇的左相繼續任勞任怨。
「陛下,我近日在宮外,聽了些不好的傳言。」盛光給幾人添了茶,皺眉道:「這傳言和花家有關。」
「嗯?」蕭博容抬頭看他,示意道:「說來聽聽。」
「說是傳言,其實是有說書先生借古諷今。說花家外戚干政,意圖把控朝廷。」盛光是托羅人,並不懂中原的戲文,但是那說書人講的十分明白,完全足以讓他聽懂。也就是說,那說書人說的,整個鳳都的人無論老少是否念過書,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件事,需要讓人去處理嗎?」盛光遲疑道。
花朝陽嗤笑一聲,放下手中的摺子喝了口茶,擺手道:「沒關係。那說書人就是我找到,他講的話本也是我親自寫的。」
「我那個父親,心是越來越野了。前些日子還叫人送信給我,讓我趁著鳳君不在,趕快和陛下引得仙人入夢,搶先一步孕育長子呢。我看他,是想當國丈想瘋了!」
花朝陽的面上閃過一絲厭惡,語氣也差的很,「早些鋪墊些,到時候好直接抄家。那副腦滿腸肥的模樣,與其讓他日後死在男人肚皮上,不如早早定個罪抄家了好。貪官污吏,總比風流艷事要好!」
「看來,是時候進行科舉補充一批的儲備官員了。」蕭博容懶散地趴在案上,無力揮手道:「等西北瘟疫解決,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看著自己面前的一疊子奏摺,莫名其妙又多了一項工作的花朝陽默默咬牙,「您還真是,把人當驢使啊!」
對此,蕭博容笑眯眯地讓人送上一盤子糕點,充當謝禮道:「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嘛!」
又過了月余,天氣漸冷起來。鳳都的冬季來的要早些,昨日夜裡已經下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蕭博容穿著毛絨絨的大氅,懷裡抱著貝貝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心情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