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妧故作擦泪,眼神却看着聂忠阳像白痴,哪个皇子想要你的人情,还随意开,有用就算了,他当自己什么人。
“阿爹,这可不行,要是他随意一句,把你推了火坑也不知。”
聂忠阳一想,是啊,自己跟着三皇子,要是一些无理的要求,那他不是左右不是人了。
弋妧又道:“索性八成算了。”
“八成,八成!你就知道八成,那八成有这么好给的!再说八成是你说的,我聂忠阳可是没答应。”聂忠阳被说的又升起了火。
“阿爹那怎么办,都答应了,谁还能救出去,而且我听说南陵这事不肯罢休,一旦朝廷为了息事宁人,要拉一个人出来……”弋妧眼神看向聂忠阳,话不再说下去。
聂忠阳也有些担忧,可八成他拿不出,花林楼可不单单是他的,他手里只有六成,看了眼聂明远,决定道:“四成最多了。”
“阿爹这对半,会不会太多了,就怕到时候给了,还拖个几日,难受的还是阿爹你们。”
聂忠阳一想也是,不情不愿的又加了一层,总比八成好,“五成,不加了。你就是不成,也给我成。”
弋妧面露为难,无计可施道:“好吧,我试试。”而后想说又说不出,忍着认下,带着春苓出去。
春苓问:“小姐为何不直接说是五成?”
弋妧冷笑道:“他可是个商人,直接说五成,定还要降,不如说高了,让他享受这个过程,心里好受些。”
此时,宫中旨意,要各位大人捐善款,既没说捐多少,也没说不捐会如何,有些人则钻空子。这时候钱还是很有用的,买米买粮的,要真出了问题,带着钱跑哪都可以。
将军府率先出了五千两白银,一大笔钱,不少人在暗骂傻。
有些官出了一两千两白银,有些直接哭穷,拿不出银两。
几日下来,文昌帝也未说,不少人后悔应当也哭穷的,随之上来的钱越来越少,后面加起的都没将军府出的多。
文昌帝上朝,随机点着一位大臣,道:“朕怎么听说,史爱卿家中近日添了一个十七姨娘。”
史大人连忙站出跪下,额贴地躬着,只觉得头顶压着喘不过气。
“爱卿怎么跪着,这可是喜事,定是钱花这上面了吧。”文昌帝说的轻巧,无形给史大人压力。
史大人惶恐,身子颤颤巍巍,常年看龙颜也知其意:“臣捐三千两白银。”
“爱卿要是囊中羞涩,也不必捐如此多。”文昌帝故作道。
史大人偷偷抹了一把汗。
文昌帝转向另一侧:“赵爱卿听闻次子闹事,还不小心失手杀了人,给了不少封口费。”
赵大人同史大人一样,忙跪下,也不须文昌帝说下去,自愿奉上白银五千两。
什么不小心,都是说的好听,给足了面子。
文昌帝现在动不了这些人,等事后一个个好好处置!
剩下都无需文昌帝说了,有人带头捐款,就怕把家里丑事抖出来,其余人也跟着,就短短半时辰,钱都额完成了,还让众大臣知道文昌帝的眼线分布各府,做事都要小心谨慎。
退朝后,文昌帝难得开心,今日之事可谓一箭双雕,还多亏了七子的主意,手里那些消息也是他派人查的。文昌帝朝堂上说的还是好的,还有很多龌龊事,说出来都嫌恶心。
李全在旁不断恭维又说了不少七皇子的好话,使文昌帝心情大好,身子也大好爽。
事要说起,便是弋妧写的油水二字,让淳于濯锦才联想这法子。
四皇子手里写几封,底下大臣收到后,在朝堂上说着此事不与昌于相干,他国不过见我们好欺负,定是要我们出钱的借口之类的,三皇子一时还不知为何大臣们如此说,但只对自己有利无害,暗示底下的人,难道朝堂上为一件事统一意见的。遂至聂家三人出了牢狱。
四皇子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到花林楼,拿该拿的,还自备的合同,防止以后抵赖。
聂忠阳快签了字,按了押,就怕自己反悔。
如今花林楼,四皇子有五成,三皇子四成,自己一成,自己花钱开的楼,最后自己成了打工的那个,别人只管坐着数钱。害的一连几晚没睡好,要不是聂明远安慰,说这样到最后,不管谁坐上皇位,他们都不会有事,才心里好受点。
三皇子那边也听说了,四皇子让庞禾君去当说客,又因她们几人关系,使得弋妧求了四皇子,但探子没探出,用什么作为交换,不管如何白家欠四皇子人情是定然的。三皇子想着那边事,却不知眼皮底下,一下少了大半的钱都进入敌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