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今日居然有人跟她说,那毒竟然是大姑娘想要害人,结果自作自受了!
怎么可能……
可是,人家说的有理有据的,孙三夫人虽然为人正直,从来没有想过害人,可到底也经历过一些事,或是见过,或是听过,当然也就觉得苏棠那话有道理。
苏棠随御医上门,随即传出孙琦玉中了薇衔之毒,为什么长房的人一个字也没有提到苏棠。
设身处地想一想,若是她如大嫂一样经历这样的事,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定也会怀疑苏棠,查查苏棠,若是有关,必定要讨一个说法。
还有王贵买药,人家连名字都查了出来,说是有凭据都不为过啊。
这些都是可以回家查证的,苏棠此时说谎毫无用处,孙三夫人不由的就信了八、九分了。
所以她不由的就问:“那……大姑娘为什么要对苏姑娘下毒。”
见孙三夫人问出了这句话,苏棠笑的就更甜了:“大姑娘诗会是什么时候,夫人还记得吗?在那日之前不久,很多人都听说,诚王府太妃看上了我,大约要求娶我为诚王妃。”
苏棠说的脸都不红一下,好像公事。
孙三夫人显然想不起来,往身后丫鬟处侧了侧脸,那丫鬟赶紧又附耳说了两句,孙三夫人就点点头。
苏棠看了那丫鬟两眼,这个这么伶俐的吗?包打听顺风耳甚至还记事本。
“孙大姑娘心悦诚王殿下,所以才给我下毒,我若是中计了,自然不会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当然会请大夫来看,然后难免传出去,那以后必然进不了诚王府了。”
苏棠讽刺的笑道:“我可不像大姑娘,心知肚明,能自己拿药方抓药。”
孙三夫人想了一想,大约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便道:“既然如此,那大姑娘已经这样了,此事也算有个了结了,苏姑娘今日为何又要旧事重提?”
这都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
苏棠又笑了:“因为我知道,孙大姑娘倾慕诚王殿下的心不死,还想着嫁入诚王府,或许,做一个侧妃。”
“是吗?”孙三夫人觉得这位苏姑娘真神通广大,她们住在一个家里都不知道,苏姑娘倒是说的笃定,她还是对这个小姑娘没什么好感,太厉害了,哪有半点姑娘的贞静贤淑。
所以孙三夫人便道:“即便如此,此事与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呢?”
苏棠笑道:“跟我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夫人可知,孙大姑娘这一次跟诚王府交易的筹码是谁吗?”
她站起来,拉过旁边早已呆若木鸡的孙玉姝:“这次可是您的女儿啊。”
起承转合一套说完了,苏棠自觉颇为完美,就笑道:“言尽于此,夫人请自己斟酌。”
说着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几步,颇觉得失望。
都这样了,这位孙三夫人还是没有当一回事吗?
眼见得苏棠都要走出花丛了,那位孙三夫人才如梦方醒般的冲了过来,一把拉住苏棠:“苏姑娘,你说清楚一点。”